本阿弗莱克到此大笑,甚至扭扭身躯,一脸嘚瑟和嘲讽模样,“你不是喜欢介绍朋友给我认识的,看看你把他们都坑成了什么样子?吃不好睡不暖,就是我的狗,摇尾巴向我祈求啊。”
“哈哈哈哈!”
“西蒙尼!”
甘米尔-卡洛福猛地扯住快要失控的人,并不在乎那头的讥笑,转过身,直接抬手按压住这个青年的肩膀,半搂半强迫的将他带向树林外。
老马特也听完了全程,点点头,将帽子重新戴上,向这个子爵邻居笑道:“纳奥富伦德,你有一位讲礼貌的儿子,很讲礼貌,他应该会继承你的衣钵。”
纳奥富伦德被说得脸色转白。可老马特这一行律查确是离开的太快,眨眼间,整片树林便只能他的妻儿与忠诚管家站在这里。
那是怒在酝酿。
子爵父亲将宛若足以刺疼人的目光射过来。
本阿弗莱克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双手抱膀,片刻后升腾出怒的潮红,吼:“你不会还想-舔这个治安官啊?!他看不起你!他也在看不起我们这个家!”
“Fuck……”纳奥富伦德再次爆粗,偏头去找树枝等趁手工具。
“打啊!”本阿弗莱克猛拍自己脑门,身旁的母亲捂嘴发出哭声,“你今天有本事就打死我!看着自己儿子被人欺负还不了手,我干脆死了算了!死了!”
一阵阵衣领被撕裂的声音传来。
纳奥富伦德子爵回头一看;被本阿弗莱克脖颈上的淤痕刺得闭上眼睛,心尖都开始颤抖。
“亲爱的……”妻子哭泣地伸手拉扯丈夫的手,不断摇头,眼神令人心碎,“我们的儿子已经受到了这样的折磨,看看他脖子上的伤,看看那些野蛮平民在他身上施展的暴力,噢……”
这位母亲哭喊地坐在腐烂落叶上,低头拭泪。一旁的本阿弗莱克咬牙握拳,喘着粗气擦拭红润眼眶,目光阴狠,不知在想怎样的人事。
纳奥富伦德子爵完全沉默了。
老管家已默契退出,纳奥富伦德强迫自己不去看儿子脖子上的伤痕,又很快投降;皱紧眉向这心头肉说道:“你与另外两个贱表子确定没有任何债务和契约对吗?”
“什,”本阿弗莱克张嘴一愣,找到父亲的眼;脸上多云转晴,开始笑道,“是啊,我怎么可能和这些贱人有债务,契约就更不可能了,一张纸一千多,谁他妈浪费给他们啊。”
“收起你这些脏话!”纳奥富伦德狠狠瞪眼本阿弗莱克,捏紧手中的枝条;愤怒甩出一道烈风,“看看你惹出来的这些事,你这不知上进的东西!为什么会和西蒙尼签下欠条?!你他马的是脑子被酒精塞满了吗?整天没个正事,带回家的女人也都是什么样子?!我……”
“哎,这也没多少钱啊!
而且我自己的事你能不能别管啊!”本阿弗莱克极为不耐的甩手,越过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母亲,自顾自往主屋走。
“我在跟你说话!”纳奥富伦德在原地怒喊,面色涨红的扔掉手中枝条,跟着深呼吸两口,强迫自己平复心境的同时看眼树后的老管家,直到对方去追,自己才弯腰将妻子拉起。
“亲爱的……”
“不要再说了!”他再次爆一粗口,“如果不是你平常纵容本阿弗莱克乱来,他怎么可能在外面借下这么多的债!你这个天天就知道花我钱的东西,只是让你看好儿子,你为什么都能这样!”
“噢……”妻子的泪顷刻止不住,仰着头,哭喊的上前抓住丈夫的衬衣,“你只知道责怪我,你只知道将一切事情甩手丢给我然后天天跟那些女人鬼混,本阿弗莱克哪里有问题?他没有继承你这些恶习,难道我还不允许他交朋友吗?”
“什么样的交朋友能半年用掉我一百多万?”纳奥富伦德当即笑了。紧随而来的厌恶和愤懑冲出眼眶,令他伸手推开这烦死人的女人,“离我远点你这个该死的!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