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莫瑞斯闻言抿住唇,身前双手握在一起,还是语调清晰的说道:“主人,这是他们的工作。”“在我这里不用这么麻烦。”艾斯跟住对方进屋,回答的简单明了,“你们只要像之前一样生活,我会处理自己的事情。”周围仆人有些惊异,相互对视;用沉默结束简短的欢迎仪式。莫瑞斯本还想要发声,可自身的专业素养只能使他点头。进入二楼主卧浴室,艾斯没有打量周围;直接脱下衣服,向一路跟来的管家摆手:“你去忙吧。”房门关上,莫瑞斯在门外微微张嘴,后低头离开。视线回到宽敞富丽的主卧,少年将脏衣脏裤随意踢进角落里;打开浴室门,赤裸钻进水中。艾斯仰头享受这股滚烫,扩起来的胸腔慢慢收缩,闭眼不语,好似要把灵魂都一起呼出来。他努力翘起嘴角,头皮开始酥麻,那个女人的笑脸在阳光下灿烂绽放,每一次触摸,每一个眼神,每一道言语。初见时的吵闹狂喜,后遇时的卑微拘束,再别时的炙热渴求,终离时的癫狂病容。整个身子都沉入澡池,想要堕入无边漆黑,雾气袅袅,沉入水中的人儿黑发-漂浮,气泡咕噜呜咽,终于弯下嘴角,闭眼皱眉,露出令人心酸的表情。好的,坏的,都在这一刹那沸腾,大脑微微发胀,无声的水从四面八方来,闷住这人儿,掐死他每一处能挣扎的缝隙。“咚!”片刻之后,水花忽然飞溅洒出,瓷砖被砸得闷声作响。可这拳头并不想停,一下一下,凿出猩红,放出妖艳的花。他还是拼命用拳头去闷,闭目眉头蹙紧,在水里用力甩头,想用此压住某段愈吵愈烈的声音。肺部开始急躁不安,血液,耳鸣,疤痕,所有潜藏起来的疯狂都在这一刻轰然炸响!“你会后悔的。”平静至极的女声缓缓于耳边消散,拳头凿穿瓷砖,其上伤口深可见骨。终于,沉在这片白红水池里的人儿猛然破水而出,仰头让肺部灌入新鲜的空气。白雾下,那双黑眸敛入所有幽光,好似新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