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给人以活力。 晏主笑笑,也期盼着今晚的上元灯会。 …… 刘命长再次来到云府门前,这里被烧得焦糊,还未来得及复原,门前挂着两三朵红花,当做点缀春节的装饰。 云家自那场火灾之后,衙门前来调查,却在这里搜刮出军方器械。这件事,直禀东督,女帝并不知晓。 此时的云家,萧瑟寥落,即便在今日也没有人烟。 蟒靴踩着烧成炭的木棍踏进云府大门,正在洒扫的妇人听到动静,抓紧手里的扫帚,满脸惊惧地转过身来,原来是被刘命长赶出宫的云李氏。 刘命长眉眼冷淡,越过她,扫视着周围,冷声道:“你们倒是大胆,还将此处设为据点,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吗?” 云李氏紧握的手都在颤抖,不敢朝其他方向看去,只咬紧牙关,小声道:“阁首来到寒舍真叫人惊惶,这里只剩草民在此了。” 刘命长回身,拨弄着手里的扳指,垂着的眼眸看不出有何情绪,他低低吐出三个字:“天工坊。” 风忽然簌簌而起,云李氏嘶吼地喊着—— “不要!” 四面八方出动的人统一向刘命长袭去,而他只是身形一晃,手中不知何物显现,化作一道惊人的剑芒,挡开了前方袭来的攻击。 他脸上没有表情,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敌人堆中,每一次出手都能重重地砸在对手身上,让人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 云李氏看着眼前的场景,形若疯癫,大声呼喊着,“不要!不要杀他们!” 无人在意她的呐喊。 刘命长的速度越来越快,只看得见一丝残影,每一招都让人无法招架和躲避,只能任其摧残,破碎的声音和惨叫声不断响起。 他的出招看似毫不留情,折了敌人手脚,一阵尘烟后,满地狼藉,哀嚎声此起彼伏,而一身红衣的刘命长带着满身血腥,站立在这狼藉中,闲适迈步。 他走到云李氏面前,没什么情绪地问:“鹿耳馆的主人是谁?” 云李氏痛苦地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刘命长眼睛一眯,伸手掐住她的咽喉,“鹿耳馆帮你们混进皇城,是如何做到的?” 被扼住咽喉的云李氏难受地挣扎着,“我……我们是被装在运货的箱子里进来的。” 刘命长缓慢收紧手掌,眼神凌厉,“运什么的箱子?” 云李氏几乎晕厥,她知道若不说实话,眼前这人能直接将她掐死,她艰难地说道:“铁矿。” 大手一松,云李氏栽倒在地,大口喘着气。 盐铁是官家才能运送贩卖的,鹿耳馆倒是有点神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黑白袍子的人马闯进了这破败的院子,领头的司烨熠对刘命长抱拳躬身,“属下来迟,还请阁首恕罪。” 刘命长擦掉扳指上的血迹,声如寒冰:“查抄京中所有鹿耳馆,拷问出所有天工坊据点。” “是!”司烨熠环顾四周,“那这些人?” 刘命长扫了一眼,道:“那个女人留下。” “是。” 刘命长迈出这间府苑,将刀剑与哀嚎之声抛在身后,带着满身腥风回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