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饿了。” “骗人,你根本就不饿。”爪子捏着手里的包袱,陆冬至小声反驳,“你要是饿了,早上在客栈就会喝水了。” 跟大魔头相处了这么久,不是只有受到萧逐恨的照顾,陆冬至当然也记下了萧逐恨的一些小习惯。 比如大魔头不是不喜欢喝水,也不是吃早饭前会喝水,是只有他早上饿了才会喝水。 就像是他喝完水不会立即吃早饭,但他要是不喝水,那大概就会早饭都不吃的,到将近上午过半才会喝水,就只吃午饭跟晚饭。 只此这一句话,陆冬至说完,一直没能听到大魔头说话的她忍着不舒服想转身去看。 但不待陆冬至转头,箍在她腰际的手臂松弛了那么一瞬,就更紧的拥住了她,甚至是萧逐恨整个上半身胸膛都压在了她身上。 “抱歉。” 熟悉的低沉嗓音就靠近在陆冬至耳边,是不管在何时听到都会叫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武林当下感受到底气的叫自己不用怕。 但这回的声音好像有些不一样。 是这样拥着她,叫她更热了所以才道歉? 道歉…… 好像已经不重要。 不知怎么陆冬至有些伤心,这种有人抓住她一颗心但又不掐下去的酸涩感,甚至是叫她忽略掉了那股会令人心气不顺的燥热感,不是为了大魔头跟自己道歉而伤心。 是莫名的,陆冬至觉得这一刻的大魔头很脆弱。 就这样叫萧逐恨紧紧抱住的她小心翼翼问道:“怎么了。” 怎么脆弱到她觉得他抱自己越近越炽热也就越空缺。 也像是什么极其坚硬的东西在裂开,露出内里她明知道很绵软,但就是叫她有些不知所措到用手去捧都在担心他会不会更痛。 “无事。” “吓到你了,但……”萧逐恨极尽低蜷的道了句:“谢谢。” “不用谢。”陆冬至机械的回了句客套话,独自伤心。 完了,她怎么就陷入到了不知怎么回事的伤心中。 使劲地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瓜,叫开始自我脑补的奇怪想法都出去。 赶忙扯萧逐恨的手腕叫他停下。 得到她指令的萧逐恨一拉缰绳。 马匹就刹住马蹄的停下来,拿着手里的竹筒,陆冬至手起竹筒落,邦叽的往后一怼,力道适当的就敲在了萧逐恨靠在她脑袋瓜的额头上,在她打之前,陆冬至还用手去够了下位置。 “你不要说话了!”摸索着脚蹬,陆冬至下了马,假装生气的她仰头,只有表情很用力训斥到,但声音就像是下一刻就要流泪给萧逐恨看。 “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叫你给说伤心了。” “你不吃饭我,我还要吃饭呢……”陆冬至嘴都扁起来,像是她的大白鸭朋友,紧跟着有些上头的她跑到马后面,看到更抱不到萧逐恨后背的又跑回来,啪的展开手臂,又向上蹦,像个大荷包蛋抱在了萧逐恨的大腿上。 在她急着下马时,拦在一边担心她会摔到,又叫她好一顿说的萧逐恨被她这一抱,剧烈的一颗心都跟着温柔下来。 如果不是下马,而是来摘下他面容上白绸的磨人精就会发现,他凝视在她身上的目光是怎样的不堪,就像是现在,听到她跟自己说,“你不要伤心,因为我会替你伤心。”的萧逐恨就忍不住想要下马抱住陆冬至。 但他不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