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了枫竹镇已有小厮备好马匹,芒种、虚妄各骑一匹,陆冬至则是与大魔头同乘一匹。 他们这是匹黑马,额前有一撮白毛,陆冬至之前从未骑过马,这头一次骑屁股都快被这马给颠开花了,摸着马儿额前飘逸的白毛动之以情道:“我说兄弟,你跑的也太快了,旁边两匹没你快,就是白驹过隙都没你快,打个商量你跑慢点,成不?” 黑马被她摸的不舒服,鼻孔喷气,前蹄都有些躁动,萧逐恨见此连忙单手拉住缰绳,另一只手圈紧陆冬至的腰肢,并无责怪之意:“你莫要去摸它的发毛。” “嗯。”陆冬至点头,小手拽上了缰绳,不再吭声,忍受着颠簸。 萧逐恨单手拉绳控马,将陆冬至禁锢在胸前,身体紧贴帮她分担了些冲力,柔声道:“你初次骑马难免有些不适。” 凉风掠过面颊,身后是大魔头炙热的胸膛,陆冬至垂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她不曾抬头所以未见男子嘴角扬起的一抹浅笑。 为了赶路几人快马加鞭,终于在亥时前到达了瀚墨所在的隐墨镇。 大概是因为名门大会的原因,虽已入夜但街上仍有人结伴同行,多是穿着大径相同的名门弟子,陆冬至几人走在其中反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虚妄拉着马匹走上前:“公子,前面就是镇上最好的笙墨客栈,属下已命人订好天字号上房,分别是北边数的第一间与第二间,还请您与姑娘先行休息,属下和芒种去安顿马匹。” 萧逐恨抬手,虚妄正要退下,陆冬至止住了他:“只有两间那你和芒种小师父住哪?” “回姑娘,我与芒种住在不远处的地字号。” “哦。”陆冬至还要说什么,被萧逐恨利落打断,“你跟我住一间,至于虚妄,你同芒种下去,明日辰时大堂见。” “是公子。” 虚妄芒种二人领命后就朝客栈马厩走去。 陆冬至想了下,难得没有反驳,出门在外安全第一,她还是不要给大家添乱好了,被萧逐恨拉着往客栈走,问道:“那另外一间那?” 萧逐恨虽戴白绸步伐沉稳,放低了声音说道:“记住,倘若有人问起你住哪间,就说天字号北边数第一间。” “天字号北边数第一间……嗯,我记住了。”陆冬至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想着在这瀚墨人生地不熟的有谁会问她。 晚饭是由店小二送到房间里的,陆冬至这一路被马颠的也是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几口就跑到床上,睡觉前还不忘对萧逐恨说了句:“你今晚不许压着我睡。” 萧逐恨正在脱外衫,若有似无的轻哼道:“嗯。” 于是第二天清晨陆冬至又是被他给压醒的。 萧逐恨刚起身,陆冬至便觉得一身轻松,梳洗了一番随他下楼。 虚妄与芒种早已在大堂等候,她想跑到他们那桌却被萧逐恨拽住坐到了隔壁的空桌,而他二人也没有要上来打招呼的意思,这是装作互不认识? 早饭吃的比较清淡,陆冬至对此没有意见,只要不是补汤就可以,他们刚坐下没多久,楼上就下来几名女子,她看见最末的那个时嘴里的包子都惊呆了,是惊蛰! 芒种和霜降出谷的当天她回无妄殿就未见到惊蛰,但那时的大魔头不让她多问,她也就选择了闭嘴,没想到竟在这里碰到了她。 “水杉,还不快为你诸位云字辈的师姐倒水,涮筷子。” 为首的女子姿色平平,在其余几人的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