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步步逼近,蒋汐一直埋着头不敢直视,下意识地往路无渊身后靠,双手扶住他臂膀时,却触到了黏糊糊的液体。 “他自身都难保——” 老婆子再猖狂大笑,不明喜怒:“你以为,他还能救你么?” “可笑,可笑至极——” 她说着又盯向路无渊,语气瞬的从高亢转为悲愤,“你以为她为何对你示弱,不过是有求于你。都是虚情、都是假意!” 老婆子的面容更加狰狞狼狈,许是情绪起伏过大,她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伴随着悚栗的干笑瞬时不见了踪影。 蒋汐的双手不听使唤,直至感受到身边人的不对劲,她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路无渊费劲地将匕首丢开,身体的剧痛却是分毫不少,蒋汐却只能在一旁眼睁睁地瞧着。 “出去” 路无渊嘴里生生挤出两个字,太阳穴的青筋却像是随时要裂开一般。 “出......去” 他再隐忍着情绪命令道。 蒋汐亦是不忍,满腹的纠结与心酸都在转身的瞬间夺下眼泪。途径洞口之时,镜面反射光线而成的“墙壁”消失不见。 * “你在可怜他”,那老婆子朝蒋汐讽笑道,“你以为你很高贵么?” “他为什么会这样?” “以毒攻毒。本不必到穷途末路,他偏偏还想着贯通经脉。要活下去,可没那么容易” 蒋汐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你能救他?” 老婆子眯着眼睛打量蒋汐,“你想救他?” 她随之神秘一笑,“先告诉我,他是你什么人?” “这与你能否救他有关系么?” 洞内瞬而爆发的哀嚎刺痛了蒋汐的心,“你要怎样才肯救他?” “看来他对你并没有那么重要”老婆子仰天大笑,“今儿个老身乏了,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说完,她眨眼间又没了踪影。 “你回来,前辈,你回来,他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救他,我求你救他,前辈——” 蒋汐喊破嗓子,微弱的月色下仅有点点光亮,四周再无半点回音。 她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只能转身靠近洞口。 听着里面似已渐无痛楚之声,蒋汐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却发现那人一动不动地靠在泥墙之前。 “路无渊,你怎么样?” 蒋汐慌里慌张查探他的伤势,路无渊气息微弱,但面色好看了不少。 她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 “收起你的悲悯,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盘腿调息完毕,路无渊不带半点感情,“明日一早,便离开这里,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蒋汐的眼神却片刻不离他身上的血迹。 明晃晃的匕首静置在地面,无论方才那老婆婆是何身份,路无渊这一身的伤,应当都是他为达目的而自我伤害的结果。 “报仇比你的命都重要么?” 男子失笑片刻,“蒋汐,我们不是一路人。别再自以为是了” 她原有千言万语,却愣是被他的话堵在心口。 “你身上太多伤了,若不包扎,会感染的” 蒋汐避开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