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的地方。但微微一顿,烈酒在口中打转,灼热的酒贴在舌尖,竟忽的生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那味道很淡很淡,但当酒水沿着喉咙咽下是,口中的余味酒越发清晰。盛玄胤有些不解,又有些警惕地抬眼望向高处的皇后。 皇后似乎早就在等着他的目光,见他如自己所愿便正了正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盛玄胤。 “如何,都说打蛇打七寸,给人送礼自然也要送到人心坎儿上——这坛酒可是加了你最喜欢的,怎么样,味道可还行?” 宴上众人还在细品皇后这不太合适的比喻,盛玄胤闻言却是目光一沉,一双摄人的凤眸此刻更显凛冽。 握住酒杯的手,更是青筋毕露。 众目睽睽之下,盛玄胤霍然起身,朝着帝后二人行礼,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转身退出了宴会,临走之前还带上了那坛酒。 盛玄胤快步走出船舱,将手里的酒坛随手扔给守在舱外的云婳:“带下去验验,这酒里究竟掺了些什么东西。” 云婳点头应下,跟在盛玄胤身后回到了太子的船上。 — 绿绮被元宝唤到盛玄胤的书房时,已经是夜里三更。 书房内只堪堪点了一盏微弱的灯光,绿绮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前之人的表情。盛玄胤坐在书案前,跪在一旁的豆蔻时不时垂头用袖子擦着眼泪。飞蛾扑朔着软翅萦绕在昏暗的烛火边,被高温灼烧得无力落下,掉在烛台边上。 盛玄胤脸色藏在阴霾中。他不发话,绿绮也不敢抬头,整个书房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终于还是绿绮挨不住这样的煎熬,低声试探着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深夜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盛玄胤没用说话,他搁在书案上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声音底沉得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就没有什么事想要和本宫说吗?” 跪在地上的绿绮浑身一滞,发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她咬了咬下唇,犹疑着开口:“妾身……没什么可说的……” 话音未落,只见黑暗中的盛玄胤眸光一亮,绿绮剩下的话全都被卡在喉头,随着腹部传来的一股剧烈痛感而被吞回肚子里。 她徒劳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钻心的疼痛给她带来的是喉头细碎的呻.吟。 绿绮粗重地呼吸着,双手死死捂着腹部疼得躬下了腰身。额间有细密的汗珠冒出来,随着她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而滴落在地板上。 “殿下……殿下……” 绿绮艰难地呼喊着,腹部的痉挛使得她整个人倒在地上,匍匐着向盛玄胤脚边爬去,求饶着:“殿下饶命……唔!” 话还没说完,绿绮便被盛玄胤掐着下巴将头抬起来,绿绮终于看清了他的神情,那是几近病态的,充满杀意的一张戾气十足的脸。 好像随时都会将她捏死。 绿绮呼吸不上来,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就要断开。她四肢无力地垂下,想要挣扎却已经无能为力,只能任由盛玄胤掐着她下巴的手越来越紧。 终于意识濒临崩溃,盛玄胤猛地松手将她甩了出去,绿绮纤细的身板重重地砸在地板上,趴在地上呕出一大口鲜血。 盛玄胤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传来:“本宫再问你最后一遍,萧泠去哪儿了?” 绿绮意识有些恍惚,盛玄胤见状眸色又是一沉,绿绮瞬间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