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我根本没把有些事放心上,对吧?” 泪嘬腮:“对。” “那你干嘛非得跟去,难道不是不相信我吗?”谭栾环着手臂,故作生气。 “不是说了吗,家属也可以去。”泪见谭栾有些不开心,软了软语气,委屈巴巴道。 于是,当大家按照约定的时间相聚烤肉店时,气氛便变得有些难以言喻的微妙。 赵自棋还是像往常一样提前到达占位等待。 只是向晚樱和谭栾见到他时,都不免发自肺腑的吃惊。 赵自棋胡子邋遢,脸色憔悴,即便在店内如此暖光灯下,看起来仍好像被孤独打上了烙印。 尤其是谭栾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赵自棋了,因而十分诧异,也格外难受。 他依然热情和礼貌,见到周梧和泪时,也只短暂地闪过惊讶的情绪,很快便恢复如常招呼起大家。 向晚樱和周梧坐一块,谭栾和泪坐一块,剩下没有同伴的赵自棋一人独占一边。 谭栾一只手反复摩擦着膝盖,另一只手端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水。 总之就想让自己尽量正常一些,但也不至于无事可做。 泪安安静静地待着,不去干扰她的所作所为。 忍不了尴尬空气的向晚樱左顾右盼,只好承担起破冰的重任: “团子,我刚刚看朋友圈的照片时就想说了,你的泪痣是不是淡了许多呀,我还以为你磨皮过头了呢。” “是吗?我都没有注意诶。”谭栾听闻,打开手机相机开始查看,“好像是越来越淡了。” “那这样会有什么问题吗,赵医生?”向晚樱找到机会,开始cue人。 “这可能就是新陈代谢提高了,没什么的,不用太担心。”赵自棋也配合地认真回复。 “哈哈,那就好。”谭栾笑笑。 而后再度陷入沉默。 向晚樱无奈,周梧把烤好的五花肉放到她的碗中,她索性不管不顾地吃了起来。 明明是常光顾的店,可此时谭栾却觉得索然无味。 杯子里的饮料空了,泪便及时给她重新满上,赵自棋看在眼里,按捺住总是习惯帮忙的冲动,埋头苦吃。 可人越是不想惹人注意,越容易行为失控。 谭栾一个不小心,便把饮料弄洒在了衣服上。 泪眼疾手快地抽出纸巾,帮她细细擦拭着。 赵自棋条件反射地想要去拿纸巾盒,而后悬空的手狼狈地放下。 圣诞夜的晚上总是格外热闹,烤肉店里人声鼎沸,烟雾缭绕。 开心的老板与疲惫的服务员,吵吵闹闹的这桌与放声大笑的那桌。 玻璃橱窗上映出各种欢脱与幸福。 只有谭栾他们,与周遭分外的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