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纳吉。” “帝卿殿下亲自前来?” “那可不。” “这……小儿福分啊!帝卿殿下亲自上门,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安嬷嬷又道:“道济大师送了一对玉佛,贵府公子和我家世女一人一个,道济大师说了,要早些送到两位新人这边,必定驱灾避祸,逢凶化吉。这不,帝卿殿下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了,今个就让我送来了。” 裴母面笑心不笑,“多谢帝卿殿下挂念,殿下如此爱护小儿,实在是令裴某感激肺腑。” 安嬷嬷又说道:“裴大人可不兴这么说,帝卿殿下说了,这都是一家人了,贵府公子虽是女婿,可帝卿殿下是拿公子当儿子疼爱的。” 裴母感动得落下泪来,一直擦着眼泪,“帝卿殿下真是好人啊!” 安嬷嬷送上玉佛,便道:“玉佛送到,话也带到了,杂家也该回去伺候帝卿殿下了。” 裴母流着泪,拉着安嬷嬷,说道:“嬷嬷辛苦一遭,吃杯水酒再回吧!” 安嬷嬷笑道:“日后啊……吃酒的时候多着呢!大人留步!”说完,安嬷嬷转身就离开了。 裴母看了一眼周青,周青连忙跟上,一边送安嬷嬷出去,一边送上厚礼。 裴母看着安嬷嬷的背影,低垂着眉眼,心里却在思索着。 齐家送玉佛上门,这事透露出两个消息,一是裴家内院的事被齐国公府知道了,二是齐国公府很看重裴子玉。 这是一个坏消息和好消息,坏消息令裴母背后一凉,如果齐国公府都能知道这信息,京城的各家勋贵是不是也知道了? 而好消息也让裴母心里一松,齐家重视裴子玉,等裴子玉嫁过去了,能得到婆家的敬重与爱护,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安嬷嬷一走,裴老太君便从正厅旁的耳房走了出来,连忙给裴母送上润湿的帕子。 裴老太君抢过裴母拿着的帕子,没好气的说道:“就是流两滴眼泪,何至于用上圆葱汁。” 裴母冷着一张脸,“这都要把我的宝贝儿子抢走了,我没把人打出去就算不错了。” 见裴母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裴老太君连忙说道:“你可别,那是帝卿殿下,若是惹怒了帝卿殿下,玉哥儿的婚事就真的艰难了。” “那有什么,我抓个媳妇回来,我养他们一辈子。” 裴老太君气笑了,“听听你这话,哪里还有礼部左丞的样子。” 裴老太君嫌弃的将沾了圆葱汁的帕子放在了桌上,说道:“你也查了这么久了,该收手了。” 裴母看向裴老太君,说道:“收什么手!这次是玉儿,下次是谁?家里藏了这么一个奸狠人物,当然是要找出来。” 裴老太君气得肝疼,“你可想过家里的哥儿,你可想过族里的哥儿,这些事闹大了,你让他们如何自处。” “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行事坦荡,对得起天地良心,如何不能自处!” 裴老太君丢下一句话,说道:“你就犟吧!就算你狠心,不考虑其他哥儿,也要想想玉哥儿,帝卿殿下可是眼里进不得沙子的人。”裴子玉名声有碍,婆家怎么可能毫无芥蒂,尤其是齐国公府是何等显赫人家。 裴母泄气的坐在椅子上,或许当初就不该听裴子玉的建议。在齐家上门求亲时,就该直接把人打出去,我的宝贝儿子,齐原如何能配! 裴老太君见状摇了摇头,心中无限懊悔,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