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翘腿,脑袋枕着双臂,心头思绪万千。 目前看来这个怨气跟云府的人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至少根源不在云府。或许只有抓住那个黑衣女人和蛊尸,才能吸收化解。 但,黑衣女子是谁?梦中那个背影是谁? 这些人跟白玉京有什么恩仇,或者,对云氏旁支有什么憎怨。 今日看云清寒的那些招式,诡谲得很,自己跟他打,最多五五开。目前肯定也打不过云氏的那几个老妖怪,仇暂时报不了。事到如今,吸取怨气才是重中之重。 只能明日一早先去阆中府碰碰运气,了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粘稠湿润。 九云有了大概的目标,自然心宽,用着云府准备的被儿枕儿,酣然入睡,一夜无梦。 翌日。 阴云化雨,四海九洲仿佛都被无边无际的雨幕蒙盖, 九云一大早便在前厅候着,抬头看雨水沿着房檐滴落,低头看它溅起透明的花。直到等到云清寒,才急忙走上前,双手抱拳,对他拱手告别。 云清寒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点头,看一眼淅沥斜飞的雨,叫奴仆送来雨具、牵来马驹。 九云接下,披着蓑衣,蹬上马鞍,拾起缰绳,对云清寒笑了一下,转身消失在水幕之中。 直奔目的地——阆中府。 “这姑娘怪异得很,公子为何——”奴仆疑惑不解。 “慎言。” “......是。” 一路奔驰,雨声压下马蹄踩踏泥泞的声音。 噗叽,泥浆从蹄底涌上来,溅上衣摆,九云仔细思索了半晌,如若再不找个驿亭沐浴休整一番,等到达阆中时,自己只怕已经变成个污手垢面的泥人。 马在林间转了个弯儿,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路上铺了青石,道路笔直宽敞,尽头是绿竹成林。 林间似乎建了个客栈。 当小店迎面扑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店前的石碑,上面龙飞凤舞地盘踞着几个字“幽篁竹里”。 驿亭由青竹建成,高两层,不大。 竹楼左边是马厩,里面正有两只白马在那甩着尾巴,咀嚼草料。 马蹄落在篱笆前的石板上,九云翻身下马,将马引到棚里,抖开蓑衣的雨水,一解一抖间已来到门前。 推门。 “你这人,好无礼!”一个蓝衣青年站在一楼与二楼间的木梯上喊。 九云觉得这人似乎有点熟悉,但又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此人。 于是将蓑衣摆在门边,后退一步,抱了抱拳,“我以为这里是驿亭。” “这里当然是驿亭。”那人几步下了木梯,梯子嘎滋作响,他挥手打发九云: “但是今天这栋房子都是我们的!” 环顾四周,一楼空无一人,九云屈腰提起蓑衣就往里走,“打搅了,这位兄弟!” “你出去!”他说。 走近了九云才看清这青年的衣袍纹路,清蓝色的底色上,用淡淡的银线勾勒出水波,花纹细密整齐,就像是清流涟漪。 难怪觉得此人眼熟,这衣袍的布料和花纹不就跟苏星桥一模一样吗? 只是样式略有不同。 九云没言语,进屋把蓑衣斗笠都搁置在挂衣的木施边,然后坐上板凳,对立着的青年点了点头,“既然是驿亭,便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