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顾柏舟回忆刚才那双躲在马车里偷偷窥探他的圆圆杏眼,点头赞成:“嗯,担心得很多。” 硕风以为主子也对董忆溪有意,愈发精神振奋:“在属下看来,她和主子您可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不像郡主那样。刚才那马车分明是郡主所乘,属下还瞥见郡主在车内嬉笑。光天化日之下,纵容马车如此毫无规矩地乱行,定是故意为之,实在是——” “她就是故意的。你可知道为何?” 顾柏舟面上没有半分怒意,反而唇边溢出轻笑,令硕风惶惑不解。 “属下愚笨,还请主子明鉴。” 顾柏舟昂首挺胸,信誓旦旦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我。” 硕风虎躯一震,心里生出异议,郡主刚才笑得十分幸灾乐祸,哪里有一丝半点的好意。 好似听到硕风的心声,顾柏舟下一刻出声:“她历来放纵,对所遇男子不付出全部身心。这次董家嫡女之约,她不好拉下面子让我不来赴约,因司徒礼的缘故更不乐意与我一同来赴约。于是一路追踪至此,闹出这番动静,你说她是要做什么?” 硕风左思右想,郡主此前终日流连各种青楼茶馆,蓝颜知己不胜枚举,怎么这次冲着主子来? “属下不知。” 顾柏舟徐徐往前走,理理身前的衣衫,嗤笑地哼一句:“当然是醋了。” 只是这伎俩太过拙劣,居然想用如此方法来引起他的注意。 “她既已动心,那就让她全心全意扑在我身上才好。”顾柏舟猝地止住脚步,回身过来吩咐:“你最近给我去搜集郡主的喜好,越多越好,我需全部知悉。” 原来郡主一直在主子掌控之中,硕风觉得自己真是多虑,躬身:“是,主子英明。” 落英院离洛房内。 江晚岑听完离洛搜集到的讯息,才知董忆溪和顾柏舟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你去查查董忆溪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她放下手中的茶盏,搁到桌上,从桌上的青瓷碟里拿起一个橘子。 离洛瞳眸睁圆,脸上晦涩不明,“阁主,您该不会想与董忆溪抢男子吧?” 丁香冷声训斥:“放肆。” 离洛摸摸鼻尖,有些窘迫地摊手:“丁香,你别一天天地训我,我比你大。” 江晚岑剥橘子的动作微歇,“离洛,你作为右护法管得是不是太宽?看来你最近清闲得很,听说越州那边税监肆害官民,恣横不法,横征暴敛,引起公愤。要不你——” 离洛急忙道:“别,不必。” 越州那地儿本就天高皇帝远,加上处于晋朝边陲,民族关系复杂,裙带关系冗多,一直以来朝廷都难以摆平。千音阁在越州分部的阁员日常怨声载道,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他可不想卷入。 他宁愿在这落英院当头牌,也不愿到越州走一遭,复又想起什么,道:“主子,还有一事。估摸着西蜀巡抚陆祁明日抵京。” 晋朝外官不奉诏不得回京,西蜀巡抚又是仅此于越州巡抚的边关大吏,位高权重,事务繁杂。 此外是陆祁这个人,陆祁是她阿爹当年攻打西狄之行中的随军副将,也是现今唯一一个仍在边关担重任之人,这也亏得他夫人是当今礼部尚书的表亲。 端午节后不久便是礼部尚书的寿辰,届时众官员会去拜寿。 上次断魂散的线索中断,她一直没能有头绪,这次接近陆祁,看是否有新线索。 江晚岑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