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还算正常。 基尔伯特坐在了餐厅略外围,稍微远离人群的地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其中的透亮液体。 “一个人?” 特劳里妮冷不丁地从基尔伯特的身后出现,差点没把基尔伯特吓出病来,她本人却毫不在意地从基尔伯特的手中接过他的杯子,嘴唇贴着另外一侧杯壁喝了一口,随即有些惊讶地补充道。 “不是酒?” “只是果汁,我酒精过敏……” 基尔伯特比她还要惊讶,连忙把杯子从她手中抢回,要不是他苍白的皮肤上一直难见血色,或许能见到他脸红的样子。 “倒是你,怎么能随便用别人的杯子……” 看见他这个害羞的样子,特劳里妮露出了一副阴谋得逞的兴奋笑容,而跟在她的身后刚刚赶来的老父亲瓦希尼尔,正好听见了基尔伯特的惊叹,深深地叹了口气,发觉自己错过了特劳里妮的恶作剧现场。 “她一直都这样,有点太开放了,我刚刚来迟了没阻止她,实在不好意思。”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被管得太严了,起了反作用,现在变成了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瓦希尼尔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没事,没事,她也挺有趣的。” 基尔伯特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于是连忙为她说好话。 “听到没,人家都说我很有趣呢!” 特劳里妮一脸笑意,坐到了基尔伯特身边的位置上,和其他坐姿端庄的淑女们完全不同,特劳里妮把整个身子都瘫在靠椅上,这架势就差没把腿搭在基尔伯特的身上了。 瓦希尼尔则摇摇头叹了口气,没打算纠正她,反而看了一眼一个人进餐的基尔伯特,又望了望四周。 “你一个人,德米利安呢?” 基尔伯特向着之前那个方向扬了扬下巴。 “他说那个人有点奇怪,就去看了,我在这里望着他,以免出问题。” 自从之前放伊斯一个人走出了事之后,基尔伯特就一直和队友以至少二人一组行动,以防止落单。 瓦希尼尔点了点头,装作在找人的样子,在餐厅里四处张望,实际上一直在用余光观察德米利安所在的那个位置,和他面前的那个男子。 “看脸完全是陌生人啊,不在教会的通缉令上。” “是啊,但具体是什么情况等他回来就知道了。” 与基尔伯特,瓦希尼尔表现出的疑惑神情不同,特劳里妮在看到那个男子的一瞬间似乎有些惊讶,想说些什么,但一时间又没有说出口,保持着欲言又止的模样。 “特劳里妮?” 发现她状况的瓦希尼尔更加疑惑了。 而德米利安这边,围绕着贝克兰德生活的话题也正常地进行到了最后。 那么,最后的时间了,也该问出那个问题了。 就用和塞拉同样的问法吧。 “可能有点冒昧,但我总觉得在贝克兰德见过你呢,或许是你的兄弟姐妹?” 克洛的蓝色眼睛一瞬间变得幽深,他似乎因为这个话题而想到了什么,但仍旧以不让人察觉到异常的正常反应速度回复了德米利安的疑问。 “很抱歉,我是家里的独子,没有兄弟姐妹呢。” “这样啊,也许是我记错了。” 基尔伯特抱歉地回以一个微笑。 克洛并没有在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