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踩中了一条全身滑溜溜的水蛇,差点就要摔倒。 瓦希尼尔及时出现在门口,用他手中那把银白色长剑刺穿了蕾亚的脖颈。 如此轻易地就至她无死地……了吗? “您赶到的真是及时,这位警官。” 蕾亚依旧在说话,仿佛那柄剑不是插在她的喉咙上一样,但自她身上涌出的血确实证明瓦希尼尔的伤害确实奏效了。 “真正的基尔伯特在哪里?” 法图娜此刻最在意的是这件事,蕾亚夹在腋下的文件已经落在了地上,不用太担心,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被她所假冒的基尔伯特情况如何。 “请不用担心,我没有对库雷因警官做什么事,只是复制了他的面容,现在他应该还在家里睡得正香吧。” 蕾亚一边说话,她脖子上的豁口一边在往外涌血,而那些鲜血正在逐渐腐蚀着地面,瓦希尼尔看了都皱紧了眉头,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在喉咙被刺穿的情况下,正常地发出声音。 “第三,”蕾亚不顾两人的眼神,继续说了下去,“如果有兴趣,请来参加待会的祈福仪式吧,黛斯特妮与我们都期待你们的到来。” 在下个瞬间,蕾亚用力地把头一扭,让瓦希尼尔紧握的长剑割断了她半边脖颈,也让自己的身体从瓦希尼尔的束缚下解脱出。 这恐怖的举动让瓦希尼尔都吓了一跳,此前可从来没有人用这种方式从执夜者的剑下逃脱。 蕾亚断开的脖颈很快就恢复如初,血肉交缠着勾勒出原本的模样,随着皮肤上的切口愈合,只有地上的大滩血迹,和腐蚀了部分蕾亚白色衬衫领口的血痕证明她曾经受过致命伤。 随后,蕾亚以一种怪力,硬生生扛着踩在她背上的法图娜站了起来,直到法图娜不得不从她背上跳下,落回原地。 “晚安,诸位。” 即使身上沾满自己的血液,而那些泛黑的毒血还在腐蚀她的衣物,蕾亚也依旧微笑着向两人弯腰行礼,做最后的告别。 下个瞬间,蕾亚的血肉在原地爆裂开来,如玫瑰盛放,属于她的碎片喷溅得到处都是,她身体里那些暗红色带着毒性的温热血液喷洒在四周,让瓦希尼尔和法图娜都被她的毒血浇了一身。 只有那份文件就这样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什么……” 瓦希尼尔能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灼烧感与剧痛,他及时闭上了双眼,没让血液溅入眼中,但脸颊和身上都被那毒血喷溅,发出滋滋的声响。 法图娜立刻拿过书桌上塞西莉亚喝茶用的水杯,把里面残余的少量茶水浇在瓦希尼尔的脸上,冲去那些腐蚀他面部的血液,但她自己身上还是被毒血腐蚀地冒出了丝丝白烟。 他们没有时间注意那些属于蕾亚的血肉正在蛹动着,正在向外逃离。 迅速有其他人赶到,开始对地上残余的血肉进行净化,对受伤的法图娜和瓦希尼尔进行救治。 而此刻,圣塞缪尔教堂外的下水道里,已经有部分血肉与碎骨通过教堂内的下水管道来到了这里。 它们捕食着下水道里的老鼠与其他昆虫,快速地补全自身缺失的部分。 细密的繁复花纹从它们的表面浮现,以那些似乎有特殊排布的花纹为规律,血肉开始自行重组,与碎骨黏合开始重新构建出整个躯体。 于金色的奇妙光点中,血肉与碎骨终于重建出一个人形。 “真险。” 蕾亚的外形重新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