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薛宝琮还是听见了。 薛暖起身匆匆离开,翠兰追了出去。薛宝琮愣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可刚出包房,就瞥见台上之人不知何时走到了薛暖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可薛暖绕过那人,往门外走去。 想起刚才说书人将的故事,薛宝琮盯着两人的背影,像是明白了什么,神情落寞地回到包房。 “阿暖。” 正在往车上爬的薛暖被追来的人叫住。 翠兰看着越来越近的慕容玹,展开双臂挡在他面前,“道长,麻烦你离小姐远一些,我们小姐不乐意见........啊........你。” 慕容玹伸手点了一下翠兰的右肩,翠兰就瞬移到了茶楼门口,看着离她好三丈远的马车,只觉得马骨悚然,浑身发冷,想要靠近马车,可刚走两步就被移到茶楼门口。 车夫见状吓得丢掉缰绳就跑了。 薛暖认命地回头,垂首坐在车上,等着慕容玹再开口。 人要有自知之明,她怎么能斗得过有神通的慕容玹呢?这不,都知道她就是薛宝珠,能找到她藏起来的荷包。 可是等了半晌,薛暖都没有听见慕容玹说话,正要开口打破这该死的寂静氛围,她就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迎面而来的是桃花的香气,香甜得让人脑中立即想象出了一颗诱人的桃子,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薛暖想她应该推开他,不能让自己沉溺在温暖中。 可是理智的想法终是被身体的贪婪打败,她贪心地嗅着慕容玹身上的气息。 “阿暖,虽然你没有等我,可我还是寻到你了。”慕容玹摸着薛暖的头发,“以后莫要再离开我了。” 薛暖身子变得僵硬,眼眶早已经红了,泪水一直在眼眶中打圈,她推开了慕容玹,摇摇头,“对不起。” 她不知道是为了躲着他道歉还是为了不能答应他而道歉。 慕容玹低下头,挑起薛暖的下巴与子平视,“阿暖为何要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对不起,屏风前没有认出阿暖。” “对不起,来晚了。” 薛暖眼眶中的泪水滑过脸颊,落在慕容玹的手背上。她紧盯着慕容玹深情的双目,缓缓开口,她觉得说清楚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没办法在一起。如今我的心愿已了,你的劫已渡,此生该两不相欠。” “父辈之间的事情,虽与我们无关,可我爹娘这十多年受过的苦难,不能因为我说你是我心爱之人,便开口要求他们原谅,我做不到。” 这也是她不敢在父母面前提及慕容玹的原因。 母亲大骂慕容玹的场景,她无法忘记。母亲哭诉着说十多年一家人的不易时,她爱慕容玹的话说不出口。 当她还是薛暖的时候,听闻慕容玹父母对薛宝珠所做的事情时,只觉无奈。可她成为薛宝珠时,那种心底萌生的愤怒和悲痛化成了一种宿命感,好似昭告了她与慕容玹的不可能。 她知道把薛暖藏在薛宝珠的壳下面躲藏起来很无耻,但是能让她暂时获得一个宁静温馨的家。 如今慕容玹找来,她必须作出选择,是选择自己的爹娘还是慕容玹。 慕容玹看着眼珠子不停落下的薛暖,既心疼又欣喜,那一段抽抽搭搭的话,他只自动听见了他想听的话,心情大好,嘴角含笑。 可这一笑给本就郁郁不乐的薛暖添了几分恼意,虽说好两人不可能,但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