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之意。 卢平气愤看了左路一眼,把城防图塞到左路手中,左路将城防图递给了公主。 城防图摊在桌上,公主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心中一痛,心上有了裂痕,好似有什么东西从裂痕中冒出,她不带任何情绪问道:“在场的人有哪些?” “将军,裴老将军,孙将军,安峰,我,赵文安,哦,还有右国师和慕容公子,没有其他人了,因为.......” 其他三位将军已经战死。 营内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薛暖视线四下打量,每个人都神情复杂,因为没有人愿意去猜测自己的同伴。 左路思考了良久,走上前大着胆子说道:“安左将!” 卢平怔了一下,随即上前在众人没有反应时,一拳打到左路脸上,揪着他的领子暴怒道:“你瞎说什么?怎么可能是安峰,安峰和我跟着将军出生入死八年,他比我机敏,能为将军出谋划策,连将军都常夸他是人才,我视他为兄弟,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道歉,你道歉.......” “可将军是以为他而死的。” 左路死死盯着卢平。 “他将要被冥色兵斩杀,将军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卢平想到当时的情形,剑下换做任何一个人将军都会救。 “可他为什么没有护着将军?”左路逼问道。 “他——”卢平心中脑中一片空空,若是其他问题,自己被逼问说不出,是嘴笨,有口难辩。可这个问题,他是找不出解释。 因为当时的情况下,安峰只需要抬剑替将军挡一下,那人也不会那么精确地一剑刺进将军的心脏。 可安峰为什么没有? 身经百战的安峰,反应不至于那么迟钝。 卢平一颗心剧裂跳动得快要蹦出胸腔了,他不敢想。 不不不。 卢平双手松开左路,身形摇晃不停后退,最后趔趄地倒在地上,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像个痴傻的孩童一样,摇着脑袋。 “你别瞎猜。” 卢平还是不敢相信,指着左路,嘴唇颤抖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挣扎着起身,跌倒又爬起来,无比滑稽。可在场的人却更觉难过,好久他才站起身,可直不起的脊椎显示着他的不自信。 “安峰与我从士兵一路拼到将军之位,战场上的拼杀和相助不是假的。南边战乱的平息也有他的功绩,北地多座城池都是他出谋划策夺回的。” 卢平吐字清晰,眼神发亮看着公主,“公主,南征时安峰替将军挡了毒箭,那时伤了筋骨,所以才反应不捷。” “对,当时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快,他因为旧伤,才没及时制止,公主,安峰的智慧以及忠心.......”卢平越说越迷糊,越想越心慌,最终心力不足,像个酒醉之人再次跌坐在地上,他一拳一拳捶打在地面,发泄着心中的痛苦,直到手上的血都染红了捶打之处,他才匍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薛暖躲在慕容玹身后,泪水不停往下流,她听过这样的故事,关于情意,也关于背叛。 身边朝夕相处,托付真心的人成为了拿剑与自己相对的人。 是他了!在阴谋诡计中成长的经历让公主明白了,就是安峰了!可为什么呢? 然而,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她机械转头,望向慕容恪的尸体。 他知道吗? 若是知道,死前那一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