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心中一惊,同伴竟将二人身份暴露了?惊讶过后,又察觉有疑,许是眼前之人在撒谎?想从自己口中套出话来? 见刺客并未全信,上官颜接着说道:“你不信也无妨,反正我已知晓你们背后之人,只是想从你身上再次确认罢了。如若你说的与你同伴一致,我便同样放你逃生。我知你衷心耿耿,定不会出卖你背后的主人。只是我确已知晓,你说与不说与我而言并无差别,不如趁这个机会早日向你主人通风报信吧,让他早作准备,待本王回到北荒,可是要好好会一会他!” 上官颜其实对来者身份已有大致猜测,此番行刺二人明显冲着自己而来,定是知晓自己身份。试问自己如今是谁的眼中钉?想来无非也就北荒那几位罢了。 听闻对方口中提及“北荒”,又自称“本王”,刺客心中便对上官颜的言辞又是信上几分,思索片刻之后,准备张口出声,谁知话还未说出口,却被对方打断,“不实之言就不要说了,若你所说的和另一人不同,后果你是知道的。” 刺客深思之后问道:“若我俩所言一致,你是否真的会放了我?在明知我会回去传递消息的情况下?”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上官颜回道。 “我等乃是三皇子手下,奉命尽一切可能,让你无法回到北荒。那晚一路尾随,终在静心寺中得了机会向你下手。”刺客言简意赅,只见话音刚落,就被一旁的阿文一记手刀劈晕过去。 “很好。”上官颜轻笑,果然与自己所猜一致。“阿文,你将他与另一人分别丢至无人的偏僻小巷,将二人离得远些,多灌些迷药,之后是福是祸便看他们自己造化。” “殿下,为何不斩草除根?”阿文不解。 “就算这二人福大命大能顺利赶回北荒,按照本王那三皇弟的性子,见本王好端端地回去,这二人定是活不成,何须我们自己动手呢?” “殿下英明。”阿文说着便走到上官颜跟前,“属下先扶殿下回去吧!殿下还是早些歇息,以免伤势加重,阿梨姑娘回来定要怪罪。” 上官颜无奈摇头,怎得自己身边之人,竟一个两个地都“叛变”了? 翌日清晨,三人被寺中悠扬的钟声唤醒,山林也被春风唤醒。雨似停未停地飘落着,薄雾将青山包围,好似一幅仙境。林子的泥土夹杂着清新的味道,绿草也正慢慢探头。东风洒雨露,会入天地春。 三人用完朝食便动身。絮儿肩上背着一个包袱,一手拿着叶无忧的佩剑,一手撑着一顶水墨色油纸伞,将叶无忧送至山腰处。见阿午将昨日栓好的马车牵来,叶无忧便踩着轿凳掀开车帷进入车厢。 絮儿将手中之物放好,隔着马车车窗,望向那一侧的叶无忧,哽咽道:“小姐……一路保重……” “傻丫头,你无须担心我,切记照顾好自己,莫叫我担心。我至多两月,便会回来。”叶无忧安慰着絮儿,又道:“好啦,你先回去吧,有事便去寻孙伯商议。” “是……小姐珍重……”絮儿抹了抹泪,后退几步,一手持着油纸伞对叶无忧行礼。 叶无忧强忍着心中不舍,对坐于前室的阿午道:“阿午哥哥,启程吧。”随即对絮儿轻轻挥手,便放下手中竹帘,将这份离别的伤感隔绝开来。 马车缓缓行驶至城门口,叶无忧掀开掀开车帷,对正在驾驶马车的阿午道:“阿午哥哥,劳烦先送我去一个地方再行回府。”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已决定要同上官颜一起前往北荒,清明在即,我想先祭拜一下先父先母再离开。离这里不算远,马车行驶半个时辰便可抵达。我们出发的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