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回不把我油箱烧空?去去去。” 许惩:“今天不玩那些。真兜风。” 他指了指身后的乔方语,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几分。 “我还带着她呢。放一万个心。” 他和老魏结识在一家摩托越野俱乐部。 当年,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毛头小子,而老魏是圈内知名的老玩家。 他们这圈子的人都爱惊险刺激,急弯、窄路、暴雨、狂风。 都是多巴胺和肾上腺素最好的催化剂。 那年公路决赛,许惩和老魏在终点线前压弯冲刺,百公里加速,引擎飙烫,两车双双冲出赛道,撞上雨后滑坡的山崖。 后视镜保险杠前照灯碎片炸了满地,烟雾里一时甚至看不见人影。 终点线前几十米的距离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全场都吓傻,尖叫都寂寥。 老魏钻出车底,第一反应是去捞人。而许惩顶着张淌血的脸,面无表情翻身跃上半解体的车,一脚油门到底,夺了老魏的蝉联冠军。 “你当年这……我还敢信你??你这小子,心就是野的,死都不怕!” 老魏絮絮叨叨地骂了半天,好说歹说才勉强点头,丢给了许惩一堆零件,让他给装好,自己则去后院里找车。 许惩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装起来。 乔方语却被老魏方才只言片语讲的旧事骇住了,半天没说出句话。 “抱歉。”许惩主动说,“害你等这么久。” 乔方语摇头,她常去医院,最习于等待,怎么会为这种事生气。 “那年……你受伤了吗?”她绞着手指,问。 明明嗓音已经开始颤抖,却还偏偏要克制,假装轻松,仿若提起的不过是一桩旧日小事,问及那年的小测成绩。 许惩的心忽然就塌下去一块,一瞬间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他放下手中的轴承,指尖上沾着机油渍,他掌心搭在膝盖上,半弓着腰看她。 “抱歉。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 他分明记起,第一次问小姑娘的时候,她就说,自己不打算尝试摩托车。 无论她是恐惧,还是单纯没兴趣。他把人带出来,却没让她尽兴,是他失职。 于是,许惩说:“我们打车去,怎么样?” “鹿鸣山的桂花全开了,很香。” “他们说秋天最适合祈愿。古代的皇帝都在这时候开祭坛。”他笑着看她,语气放得很低,“阿语,想不想看?” 骗子。 乔方语捏着拳。 你明明根本就不相信神佛。 ——无牵无挂了无信仰连死都不怕。 乔方语只要稍微用力去想,就感觉心脏像是被极细的纤绳拉拽,呼吸凝窒,鲜血淋漓。 她不知道自己在和什么较劲,把头扭到一边,犟着不去看他的眼睛。 “你告诉我。” “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话音落下,连她自己都被自己发出的音量吓了一跳。 内心里一个声音在说,停下来,你在做什么啊。 他可是许惩啊,多么耀眼高不可攀的人,凭什么被你这样对待。 你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又有什么立场责怪。 明明只要呆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