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来的天气反反复复,时晴时雨。 沿海有台风,听说香港都挂起了十级风球。 南城不沿海,却也下了好几场暴雨。 文静的感冒也受这变幻莫测的天气拖累,始终没好透。 她戴着口罩,眼睛里汪着一包水,愧疚地说:“对不起啊乔,我没想到我会弄成这样子,害得你都不能专心复习。” 乔方语撑着伞往外走,望着她,很松快地笑:“没事的呀,文静。” “我们是朋友嘛。” 文静顿两秒:“呜呜呜我的乔——” 乔方语是真的没有把广播站的任务当成拖累。 爷爷奶奶从小对她的教导都是“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 功夫要下在平时,这样无论有什么困难,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所以乔方语很珍惜能够在广播站工作的机会,每次播音结束后,都会回去默默复盘,反思沈饶指出的问题,争取在下一次做得更好。 一来二去几天之后,就连向来龟毛的沈饶,都对她的英文诵读无可指摘了。 联考前一天,乔方语依例来到广播站,顺利完成了整场广播。 结束时沈饶随口问她:“你们高二明天五校联考?” 乔方语点点头。 沈饶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笔记:“五校联考的试卷一向偏难,我当年成绩也不算十分理想。考完后我根据难点做了些梳理,学妹感兴趣,可以拿去看看。” 乔方语有点受宠若惊,四下望了望,显而易见,收音室里只有沈饶和她。 “……这是,借给我的?”她仍旧有点不敢相信。 “是。”沈饶摸摸鼻子,“本该早些给你的,只是翻找了太久。” 乔方语懵然接过了笔记本,惶恐和不安再度翻涌,她第一反应仍旧是想要推拒。 “我,这——” 沈饶这般人物,以他在光荣榜上的位置,这本笔记,又有多少人想要得到? 而她只不过因着朋友,短暂和他有些交集罢了。 这份关切,于她而言,有些越界了。 沈饶看她慌乱神情,心下微叹,只好改口说:“好吧,是这样,乔学妹,我其实有个不情之请。” “先前同你说过,英文组已经很久没有招募到合适的社员。而这段时间你的表现非常出色,我个人十分中意将你留下来。” “只是这还要看你个人的意思。毕竟学业繁忙,我不会强求。”沈饶笑了下,给了彼此一个台阶,“本想先卖你个人情,可惜学妹慧眼,一下子识破了。” 乔方语也笑了,在心里松了口气,说:“感谢学长肯定。如果有机会,我很愿意加入广播站。” 沈饶点点头:“等你考试结束,我会和副社长一起给你补上社员档案。考试顺利!” 他还是执意将笔记留给了乔方语。 临考之际,她没再多想,既然沈饶已经说明了意图,而她也同意了入社,再客套就显多余。 乔方语客客气气地道了谢,晚自习时就认真翻阅起了笔记。 不得不说,沈饶作为高三年级两次月考的“双冠王”,答题水平和思路的确比普通学生领先一大截。 这薄薄一本笔记是他根据五校联考难题,找到的同类型习题集锦。 题目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