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语。” 乔方语犹豫着说:“别的同学,还有你家里面的人。” “他们可能会说你不好听的话,就像是论坛里,他们说徐老师的那样……” 她和徐老师之间,除去课程上的交流,甚至没有任何关于私人的沟通。 饶是如此,都能被编出那么多恶心离谱的绯闻,倘若是许惩呢? 乔方语不敢想下去。 她不希望许惩被自己连累,更不希望,被别人戳穿她真实的心意。 所以她只能把自己藏好一点、再好一点。 现在的她还远远不够站在他旁边。 但毛毛虫都能变成蝴蝶。 会不会有一天,她也能变成一个很好的,让人喜欢的,大家都觉得很优秀的人呢? 那个时候,她或许就会有勇气,堂堂正正地说出喜欢了。 许惩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明明他还没说什么,她倒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他伸手抚过乔方语耳边,大手扳着她的脑袋微微偏过来了一点,正对上了他的眼睛。 “所以,被人那样污蔑过,还是害怕,还是生气,对吗?” 乔方语点了下头,又强调:“但是,我不要他们每一个都来和我道歉。” 许惩失笑:“答应过你了,我不会做的。” 但他也清楚,人言可畏,不论他们道歉与否,那些伤害都已经切切实实地发生过,不可能像是水波一样,眨眼便消弭无形。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想要得到别人的喜欢,害怕遭遇冷眼和恶意,这很正常,并不是你缺乏勇气。”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并不是总能客观地评价别人。” “甚至有些人根本不想去了解事实就做出判断,他们以无知为荣,把刻薄当做聪明,靠欺负别人来彰显自己可怜的存在感,把别人的痛苦当作功勋。” 许惩说:“这不是你的错,阿语。” 乔方语的眼眶慢慢红了。 她从小到大都在遭遇这样的恶意,毫无来由的嘲笑,故意为之的冷落,甚至就连原本不那么讨厌她的人,都为了要“融入”大集体,而站成同一阵营,加入对她一边倒的欺凌。 没有人问过她怎么想。 也没有人对她说过,其实她没有那么差劲,这不是她的错。 “人言可畏,但你要知道,阿语,他们如何判断你,与你究竟如何不一样。”许惩很缓慢地说,“无论何时,你都要学会自己去评判自己。” 乔方语低着头,她不擅言语,从小爷爷就对她说,人要谦逊,要多多听从别人的意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但她遇到的批评和冷落实在太多太多了,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自己,只想本能地逃避,觉得自己确实还不够好。 天色微暗,将她的神情遮掩在阴影中,看不清楚,许惩却不用看,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阿语,抬起头。”许惩轻声说。 第一次,他轻轻拨开了乔方语额前的刘海,将那片她不喜欢,总是习于掩藏的胎记尽数露了出来。 少女微微仰起头,浅棕瞳仁清透而澄澈,带着些许慌乱的惘然。 “……” 许惩的指腹很轻地从她眉心处划过。 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他就觉得,乔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