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丑八怪,也没人胆敢窥视许惩的日常。 乔方语把满桌纸笔推远,一点点拿指尖覆上发烫的脸庞。 她还太单纯,没有父母亲长的教导,甚至不知道,如今的悸动和紧张,究竟该称作什么才恰当。 她仿佛活在无数个渺小微末的瞬间里,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加总起来却水到渠成,理所应当。 林医生教过她,一手圈住手腕,可以测量出最准确的脉搏。 她默默数着数,腕口的血管跳动,99,100,101。 102。 她正常的心率是75次每分钟。 这多出来的27次心跳—— 她望着窗外,迎春花像风铃垂落满长廊,少年迎着风,袖口轻扬。 和她无法用语言说清道明的那些情绪一样。 她的心跳和紧张,好像全都是,某个人的功劳。 乔方语的笔尖沿着桌边,叮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乔方语被惊了一跳,赶紧将笔捡起了。 蹲下起身的时候她恰好看见许惩桌面上的一张纸片。 对叠的便签被风吹开,笔迹潇洒又潦草。 是那道力学题的证明过程。 “……” 乔方语捏着笔盖,感觉到一种,像是快要被雪花淹没—— 又在春日里融化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