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该疑心你是不是要往长山寺剪发咯。” 步文驰一只手臂搭在她两肩,“说真的啊,你是不是偷看你外公那些不正经的藏书看多了,对男色叶公好龙啊?” 他说的藏书,无非就是那数本春宫野史,良芷面色烫了一下,挪了肩,顺势起脚踹他。 步文驰身姿矫健,良芷没踹到实处,不肯死心,又加了一脚,“说得好像你没看似的,你以为我是你啊,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我替你打发的姑娘能从荆山脚排到王城门口,” 眼前这人一双桃花眼,不知这眼波骗了多少良家女子,良芷没好气,“放心,我要是剪发,必定拉上你剃度!” 步文驰嘻嘻一笑,“我那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两人打打闹闹,沿着山路越过一派乱糟糟的树林,拐进了一处山谷。 谷底中分两岸,以一条半人宽的小溪隔开,溪水潺潺,两岸种满了奇花异草,以及各种蔬菜。 不远处有篱笆隔开一块平地,栅栏里一窝母鸡与刚出生的鸡仔依偎成团正睡着。她的小马骏见她回来,低低哧了一声。 幽静处一间形状特异的小屋,野趣的叶匾透着光,门梁上挂着龟甲,墙上挂了满墙的鬼面具,桌上是还未缝制好的火鼠皮,木头制的傀儡堆在角落。 把蛇蛋置在毛毡上,步文驰将暖石铺好。 良芷担忧,“这不会烤熟了吧?” “不会。”步文驰拿布盖上,“大不了换成吃蛇蛋羹。” “你敢,我要驯养我的小蛇!”良芷抽起案上的一根龙骨欲敲他,被他用自己的剑回挡回去,龙骨其实就是鹿骨,是良景上回打猎到一头雄鹿肢解后剩下的,良芷觉得好玩,就磨平了当棍子使。 师傅外出云游,两人打算自食其力生火做饭,步文驰看了一眼溪水对岸亮着烛火的小屋,问:“要不要把那家伙叫过来一起啊?” 良芷顺着他目光看了一眼,忙道,“不不不,别打扰他,功课做不完,师傅回来又要骂他。” 步文驰怕师傅,也觉得有理,就帮着打下手。 饭后,良芷给蔺井阳留了食,还体贴地加了鸡腿藏在白米底下,让步文驰给送过去。 她复想起两日前在樊乐楼买来的酒曲,就着手开始做甜酒。净手取了溪水,往酒罐里兑水,再放入一小盅花蜜入酿,埋在树根下,等来年开春就能饮了。 步文驰回来后便坐在杌子上,在一旁打磨短弓。 良芷这人武功不咋地,箭术还不错,但是她总是嫌弃市面上的弓太笨重,便央求步文驰给她量身定做,说做好了两人比射鸟,看谁射得多,少的那个就要负责做当天的饭。 几日里,两人在荆山上四处玩耍打鸟,玩得不亦悦乎。 这日,山林中两人追着鸟雀,步文驰领着她一路急奔,良芷连嚷着,“快快快,它要飞走了!” 她拉满弓,举箭待发,跑在前头的步文驰忽然刹住,嘴里道一句“坏了!” 良芷在他后头,刹不住脚,脚下一滑差点摔在地上。步文驰眼疾手快扶了她,触到良芷一脸幽怨的目光,他解释说咱们的小蛇算算时间该是已经破壳了,不及时分开会同巢相食。 良芷一听,“啊”了一声。 两人忙跑回谷里,果然一窝子的蛇蛋破壳,却剩下一条紫色小蛇。这花纹可太好看了,就是画面太血腥。 “可惜,就剩这条‘王者’了。” 良芷喜欢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