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乱,消弥于无形。
秦明也不想再呆在这里,直接离去了。
而众人则是迷惑不解,为何太守竟能忍得下来,放秦明离去。
杀子之仇,这都能揭过?
难道太守竟真的如此正直,连儿子的仇都可以不报,而是维护大周皇朝的律法吗?
想到此处,他们纷纷称赞道:“太守大人正直无私,实属我辈楷模啊!此事若传出去,必将成为一桩美谈。”
太守的嘴角,不由地抽搐了几下,这等美名,他宁愿不要。
这些宾客,简直是在他的伤口上撒野,让他心中更加愤恨了几分。
当然,他老谋深算,脸色变幻之间,很快恢复正常。
带着一丝悲伤与凝重的神色,嘴角挤出一滴泪来,他缓缓说道:“唉,忠义难两全啊。
若是我儿子真的干出这等违背律法之事,那实属咎由自取,老夫惭愧,惭愧,教导无方!”
“太守大人莫要伤心,此事实属意外。
秦明便就算是占着理,也不应该直接杀死韶文公子。
一切过错,皆在于他!”
“是啊。
此等凶残之徒,令人不耻,诸位还是尽量远离,以免被猛虎所伤。”
“可惜,尹夫子这等圣贤之辈,竟还与他为伍,着实是令人遗憾。”
“真是令人想不明白,尹夫子怎么会有这般一个粗鄙的朋友?”
“哈哈,诸位莫要担心。
正所谓糟糠之妻不可弃,落魄时的朋友亦不能视而不见,否则便有嫌贫爱富的嫌疑。
尹夫子乃圣贤之姿,岂能不明白?
或许,也只是与那秦明敷衍敷衍罢了。”
“正是这个道理。
不愧是圣贤,行事滴水不漏啊。”
众人纷纷笑道。
眼看着,发生这般的惨事,这场宴会自然也是不能再举行下去了,众人纷纷告辞,渐渐退去。
没过多长时间,便走个一干二净。
太守大人脸上带着恨意,返回到屋子里面,坐下来,说道:“孟老先生亲自降临,却不料发生这般事情,实在惭愧。”
“无妨。”
大儒孟鸿淡淡道,颇有宠辱不惊之意,“秦明杀你儿子,断我知行剑,真要这般揭过吗?
我想不明白。”
“太常卿刚刚传音于我,言及那秦明的实力,深不可测,恐非常人所能及。”
太守摇头道,“只能压下仇恨,徐图后计。”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压下这口气,原来是此子的实力强横。”
大儒孟鸿恍然道,“难道你我之力,再加上指挥使等高手,都不能将此人擒拿吗?”
“有尹夫子和太常卿保他,我等没有胜算。”
太守说道,“除非是那八万黑甲军,调进城里来诛敌。
但此等大战,必然会导致兴宁城大毁,生灵涂炭,我实在不忍心见到这一幕,只能放他离去了。”
“太守仁义。”
大儒孟鸿说道,“暂时放他离去,徐图后计,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明日,我便会修书一封,送到宁州城,给宁州刺史大人,请他替我主持公道。”
兴宁太守说道。
“此等贼子,如此凶残,如山中猛虎,动辙伤人。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们自然不会亲自下场与之战斗。”
大儒孟鸿抚须而笑。
“就算此人有通天的本领,但在大周皇朝面前,也没有什么意义,通通都将灰飞烟灭!”
兴宁太守恶狠狠说道,“就只怕那尹夫子,有可能会坏事!此人有圣贤之名,轻易动不得他啊。”
“无妨,我星夜来到兴宁城,便是前来与那尹夫子论道,看看这所谓的当世圣贤,究竟何等了得。”
大儒孟鸿说道,“接下来,我就会与那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