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正准备回旅馆,在与落日兽人的交谈中白尘得知了兔族少年那个礼节的意义。 互相击掌的礼节,在兔族代表着少年的抒情,是那懵懂而又青涩的爱意表达。 少年知道外来人无法理解他们礼节的含义,但他并不在乎。 人生是一首歌,年轻时遇到的每一段美好经历,都会凝成最最悦耳动听的音符。 回首。倾听。足矣。 人生的旅途还在继续啊,怎能因此驻足不前?于她于他皆是如此。 但她最近也是真的被两个人闹得有些头痛。 西尔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平静的面庞,但对连召说出口的话却字字暗讽。连召也成功的变成了一个火药桶,西尔一旦对他做出什么事,他就要爆炸。 两人简直是肉眼可见的相性不合,直接将周围的居住环境搞得乌烟瘴气,明明连召是异能者,西尔无异能,连召反而在两人的关系之间处于弱势。 无奈之下,她只能借着有事的名义逃窜出来,意料之外的打听到了这些事。 现在她已经硬着头皮在外面绕圈走了十几遍了。她都能想象这个点回去,连召肯定会抱怨什么“你回来的太晚了”之类的话 西尔会皱着眉头轻轻看他一眼,然后连召整个人会被他刺激到张牙舞爪…… “白尘白尘,这边!” 若有若无的声音在人群的最尽头响起,白尘困惑的回过头去,她好像听到了什么。 这个声音带给他不祥的预感,眯着眼睛,她看到一个人伸出手在远处使劲向她挥舞。 他见着她停下来回头,肉眼可见的变得兴奋了起来 一路穿过层层人海狂奔到她的面前,费力扒开一墩墩坚实的人墙,气喘吁吁的还没站稳就对着她身侧左看右看。 “白尘!啊啊啊,你没事就好,我好担心你!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白尘努动嘴巴,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呜呜呜,担心死我了,你们两个突然在我身后消失了,我那一瞬间都想起了长老给我讲过的十八个雪山鬼故事!” “……”这一刻,她好像失声了。 “白尘白尘,怎么不理我啊,啊?衍青呢?我没找到衍青,难道他和你分开了?这家伙哪去了嘛,真不让人省心,回去后我要跟长老告他一笔!” “……” “白……” 张盛君还在不停的说话着,诉说自己的思念与近些日子的不安,没等他表达完自己的情感,就被面前之人无情斩断。 “我杀了他” “……” 她觉着她自己的声音好像自天边飘来,贯穿两人。 而白尘的声音在张盛君心中一直是美妙的,唯独她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她犹如一滩蠕动的,充满威胁的肉泥,流出腐臭的本质,令他目瞪口呆 “白,尘……你在说什么?对不起,我好像听错了,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你,我杀了衍青” 一锤定音,白尘好像失去控制表情的能力。 她可以说谎,可以说在雪地里两人就已分开,她可以陪张盛君回去寻找,最后徒劳而返,再稍微表示自己对衍青的困惑与担忧 而张盛君肯定会在那个时候安慰她,说这与她无关,叫她别多担心……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