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在歧底下党羽均已伏诛,尤其交代了造反过程,把他们摘了个干净。一道圣旨,将苏在歧押入大牢,宣称皇太女心怀不轨,弑母逞凶,杀了皇帝皇后。 至于皇位的事半点没有透露。 不论朝中尚存的人在怎么猜测,都无从得知。 按理所言,大殿下苏卿昭上位是名正言顺的事。苏卿昭也以为自家殿下是不二人选,登位也算是得偿所愿。 可,她们心里都清楚自己殿下蛰伏登位是为了什么。于他们殿下而言,最重要的人死了,天下又何足轻。 毫不相干。 她想要的也就一人。 与之相反的是苏云商那边的人,梅寄雪受伤他在贴身照顾,因为担心伤势几乎是寸步不离的。 梅寄雪也过了两日便醒了,嘱咐他此刻是好时机,苏卿昭无意皇位更是为他们造势,利用所有的人马,让百姓明白他们的决心。 白玉堂那边也没有闲着,诗文满天飞,有不少男子举旗游行,拿下面颊上遮的面纱,大大方方地露脸出来,争着言辞道: “想我兆暮长久以来,我们男子都遭受迫害。似乎我们存在的价值为了替女子传宗接代,讨好自家的妻主,寻求所谓的庇护。” 说话的人是梅寄雪早就安排好的领头人,他主要负责煽动百姓的情绪。一边发着文稿一边说。 “可我们妻主对我们如何我们再清楚不过,她们可以挥动手里的棍棒和鞭子给我们刻上疤痕和淤青。”他声音越发大,都是真情实感,“男子被困在宅院中,数个夫侍,奴侍,学着整日伺候。” “我们也想读书识字,也想抛头露面。也想堂堂正正活在世上,能够保家卫国,可以步入朝堂,为我们国家做事。而非终日被糟践。” 他们男子哪个过得不是这样水深火热的生活,遇上好些的妻主,至少还短不了吃食,可运气不好落入不好的妻主,遭受殴打责骂,甚至是吃不饱穿不暖。 世道艰难,男子艰难。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反,但那些根深蒂固的念头束缚着他们,兆暮的礼法捆绑了他们。 不敢也不能。 但白玉堂潜移默化地感染了他们,让他们心里有了片刻松动,竟觉得可以尝试,没有违反常理。 人群中突然有人出声:“大家伙,我就时常遭受妻主的责打,酗酒赌博,哪样都占。我想和离。” 他卯足劲才有勇气谁出来,就好像错过这个机会,他一辈子就到头了。 有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站出来。 “我不想学刺绣书画,我也想像母亲一样参军入伍,我想要保家卫国,镇守山河,当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他才十四五岁,站在两旁的街道上并不显矮小,一双眼睛有神地盯着中央举旗的人。 像一个炸弹在人群中响起,不少人犹犹豫豫后也纷纷说出了自己的诉求。里面的女子不满的也有,开始抨击他们白玉堂,指责他们违反礼法,妄图颠覆他们自古以来的祖制。 说什么的都有,吵得不可开交。 “我们要怎么去实现我们想要的东西呢?”有人问出了疑问,他们就在这里叫嚣,得罪自己的妻主不说,要是什么都得不到,回去肯定会被狠狠“教训”一顿的。 这也是大多数人的顾虑。 他们该怎么争取,这百年祖制,难道就靠他们这些乌合之众。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领头人露出笑容,高声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