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到彻底公开的时候，会造成群体恐慌的！” “现在已经造成恐慌了，如果不及时拿出合理解释，后果只能更糟。” “不行，我不同意！”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你看不见现在网上的言论吗？不把危险性公之于众，以后出事怎么办？” “……” 会议室外，程慧抱着一摞文件弯着腰踮着脚，悄悄从门口经过。 作战室里屏幕还开着，但是上面除了景物之外什么都没有。宋椒盘腿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正在噼里啪啦地打手游，屏幕上猫耳美少女刀光雪亮，没两下就刷刷把对面敌人全都干掉，战胜结算画面跳了出来。 “又吵起来了。”程慧心有余悸地走进来，把怀里文件往旁边桌子上一放，探头看一眼屏幕，“怎么没人啊？女巫呢？” “快别说了，自打女巫回来之后，山谷里的摄像头基本上都被那条狗霍霍完了。”宋椒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放一个进去坏一个，最近老李看我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真惨，我看年底报账的时候老李肯定得逮着你阴阳怪气。”程慧由衷同情道，“之前不是听说那个特战队队长被女巫关里头了？出来了吗？” “出来了，你不知道当时费了多大劲儿，还弄进去一个柴油发动机电锯。”宋椒放下一条腿，拿手点点屏幕上的某个位置，“看见没，这儿，这儿，还有这，够惨吧，都是女巫回来没看见他搞的，现在上面为这事儿也头疼着呢。” “说起来也真够奇怪的，他俩难道之前认识？”程慧从旁边儿拖了把椅子坐下，“我听说卫队长好像还带了什么东西出来。” “对，带了盘磁带，就是当初让她发疯的那一盘。”说到这，宋椒摇了摇头，“不过听信息科的人说磁带没啥特别的，就是普通的中学生英语听力磁带，最多就是时间长了有点受潮，上面写了个数字3。但阿拉伯数字而已，这能构成什么刺激？” “中学生英语听力磁带？难道是当时周教授拿来的那盘吗？” “好像是吧。听老李说，还是周教授从他办公室里翻出来的。要不是因为阳平大学离咱们这儿近，当时都未必来得及。” “周教授有孩子？从来没听说过呀。” “嗨，他那个女儿说起来也惨。好像是五六年前的时候吧，在上学路上失踪了，自打那以后再也没找着。” “五六年前？那她当时才几岁？”程慧吃了一惊，“好可怜。” “说是才十一二，刚上初中呢。”宋椒瞥见屏幕上好像闪过什么，赶紧把进度条拖回来，“等等……女巫出来了？她这是在干嘛？” 云什么也没干，她只是站在山坡上而已。 但这个位置显然早就已经超出了她平时的活动范围，再往前两步就是曾经的度假山庄烂尾楼。曾经的石板小路被杂草淹没，两边是枝杈横行的黄栌树，一条人工开凿的溪流从不远处顺着山坡流下，溅出稀里哗啦的脆响。现在进入秋天没多久，黄栌的树叶刚刚开始变红，窸窸窣窣地摇晃着，甚是好看。 吉祥站在她旁边摇着尾巴，对那条小溪跃跃欲试。云摸了摸它的胸脯，它就低下头来，把脑袋主动放进她手里。云轻声说：“他……去了哪？” 吉祥不懂她的意思，但小狗总是能察觉到主人的情绪，它知道云不喜欢被舔，于是用毛茸茸的大脑袋轻轻蹭云的身体，两只尖尖的耳朵柔软地翻过来，有点痒痒的。 云挠了挠它的下巴，“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