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东方仗助是什么情况?” 他也不打算睡觉了,就这么坐在地上,一边跟我闲聊,一边为我包扎。 我的脚已经被绷带一圈圈裹起来了,他的手十分灵巧,还顺手打了个十分漂亮的蝴蝶结在上面。 “……嗯、没什么啦。” 我摇了摇脚,其实我的恢复能力很好,但是看着他细致地给我包扎的妥帖样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没有出声提醒。 此刻伤口已经在恢复了,密密麻麻的痒意从那里泛上来,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我的心也有些奇怪的感觉。 他真的变化很大,头发稍稍留长了,五官轮廓也硬朗深邃起来,但是那双艳丽的眉眼依旧没有怎么变化。 里面的神色依旧如从前那般,闪闪发光着。 “……喂。” 他出声提醒,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与他凑的太近了。 甚至我的手还搭上了他的眉眼,抚摸上了他有些清瘦的面庞。 像是被烫到了一下,我眼睫一颤,收回了手。 “……” 壁炉里的火焰炸出几个火星子,屋外的风声呼呼的,偷溜进来的气流让它的光芒明明灭灭的,映得我都快要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是错觉,理论上来说这样的光线不可能影响到我的视野。 但是我就是有些分辨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六眼就像是失灵了一样,完全没办法采取什么有效的信息。 或许是我有些分辨不出来了。 在我怔愣的时间里,他起身关了窗,将屋内的灯一下开了起来。 “……走吧。” 他看样子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十分自然地从角落里摸出了一个轮椅出来,示意我坐在上面。 “……” 嘴角一抽,懒得问他到底为什么家里会有轮椅这种问题,我用手一撑就坐在了上面,他推着我走到了另一个房间。 “说起来,你的外表是怎么回事?” 他一手略过我的耳边,将我面前的门推开,里面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卧室,放了许多红色系的东西。 ……他身上的味道,是喷了香水吗? 有点像是植物,又有些其他的味道,带着点冷调的感觉,不像是一般男人喷的那种古龙水。 非要形容的话……应该是山间的冰雪,不是任何能够掌握的东西,是无法接触的存在。 是一种感觉,一种无法复刻的东西,一种洁净又微微晕染着什么的感觉。 “……你喷香水了吗?” 我没有怎么在意面前的房间,抬头看向他。 岸边露伴挑了挑眉,“没有,我不太喜欢喷香水。” “不过我经常喝咖啡,可能衣服也带上了一些气味。” 在他走后,我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睡,翻来覆去半天之后,我缓缓地睁开了眼。 那绝对不是咖啡味。 不是香水,那还会是什么? 脚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我从床上直起了身子,将手伸向绷带,捏着蝴蝶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它解开了。 零零碎碎的结痂从上面掉下来,被我丢到了垃圾桶里面,两只脚已经光洁如初,一点印子也不剩下。 我轻手轻脚地踏在了走廊上,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