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衣袖遮盖住了眼睛,露出的指尖按着脸,用力到微微发白。 少年的无措地揽着她,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她单薄幼小的脊背,刚刚还一脸愤怒地跟岸边露伴对质,却在发现了妹妹的异样时直接丢下侮辱自己最在意的发型的人,去查看她的状态。 或许真的就像少年所说的,女孩对他来说确实是十分重要的,才会让他就像是对待什么极易碎的珍宝一般,这样的小心翼翼。 这幅场景,岸边露伴就像是个局外人一般站在树荫底下,他捏紧了手中未来得及放下的画板,表情显得有些晦涩不明。 她……在哭? 不同于少年,岸边露伴很清楚,女孩捂着眼睛,虽然声音没有异样,但他就是肯定那是在哭泣。 没有第二种的可能性。 记忆中的女孩明明从来都是挂着笑容的,从不轻易掉眼泪。 他难得的有了些迷茫,不知道女孩是为了什么悲伤,岸边露伴想上前,却下意识看了眼手腕……就要六点了。 没时间了。 “仗助。” 男人艳丽的眉眼间染上些焦躁,无视了心脏莫名的古怪情绪,他先一步缓慢地拉开窗户,尽量不制造出多余的声响。 时间到了。 东方仗助也明白该行动了,他最后拍了拍怀里女孩的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尤娜,门口有一辆车……算了,你离这里远一点,越远越好,”少年快速地说着:“找到警察局让他们送你回家,就说你走丢了,这里很危险,你先走,我一会儿回家。” 他说完,也不再多磨蹭,大长腿一跨就轻而易举地越过了窗户,神情都不复刚刚的活泼,此刻的他沉着又冷静,冷蓝色的眼眸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东方仗助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 耳边他们的动静渐渐往远处前行了,女孩放下了双手,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她的眼圈微微发红,却眸色沉沉,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丝毫情绪。 四周是生长的正茂盛的灌木丛,在顶上树冠的遮盖下,绿得幽暗。 透过木质的栏杆往外望出去,远方是一座又一座的宅院,街道冷清又寂寥,只有零星三两只鸟雀,宛如雕塑般挂在枝头上,静谧地盯着这一切。 天空挂着浓烈的夕阳,正从远处缓缓降下,在这余晖都要消失殆尽的逢魔时刻,连微风的吹拂都带着丝诡谲的阴冷感。 咒灵的笑声在耳边环绕着,女孩突然也笑了起来,她像是释怀地捂着脸,仰头闭着眼呼吸着。 将脑海里的视野一点点地关闭,高速运转而发烫的大脑得以喘息,我享受着这一瞬的宁静,闭上眼的世界里只有黑暗,只有风吹过枝叶的沙沙声,只有腐烂的植物气味。 身体的疼痛渐渐退却,沐浴在这最后的太阳光芒里,我像是迷途羔羊找到了前行的方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是啊……就应该是这样的。 一开始就这么做不就好了? “真人。” 冰凉的发丝垂到了我的脸上,我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盯着上方满是笑意的咒灵。 他生的柔美,精巧的下颚,纤长的睫毛,一灰一蓝的眼眸含着些情愫,苍白的肌肤没有血色,让他看着似乎脆弱得像是极易消逝的晨露。 咒灵对着我似乎一直都是温柔地笑着,但他的污浊却无时无刻不在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