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这里……”
他有些喘，呼吸带出热气，单手我搂得更紧了些:“你先惹我的，把火点起来，就得负责把它灭了。”
我稍稍用力把他推开了些：“负责可以，但得先把身体养好，不然以你现在病恹恹的状态，估计灭到一半就得哑火。”
再文雅绅士的男人，大抵都承受不了被人轻视那方面的能力，他也一样，声音高起来：“那现在试试。”
“养好病住院回家，你想怎么试都行。”说着我趁他不备跳下床，拿起粥喂到他嘴边，“想早点试，就得多吃东西多休息。”
他的喉结连续滚动了几下：“我又不是毛头小伙，别拿这
事儿激烈我，我不稀罕。”
“哦……”我拉长尾音，“看来是我会错意了，以为你刚才的表现是急不可耐，原来是被逼无奈的半推半就啊。”
他的耳根瞬间变红，一张脸却板了起来：“你真的很烦，你到底走不走？”
“那你先把粥和药吃了。”
他被我逗急了，接过碗喝了半碗粥，又就着水喝完药，把杯子往桌上一撂：“你可以走了。”
“那你早点休息。”
他再次转身背向我，我站了几秒就往外走，来到门边关了灯，拉开门后又关上，然后屏气凝神地转过身，就着窗外照进来的光看着江岷川，在心里数数。
1、2、3…
…
数到第96秒的时候，他背向门口的身子动了下，随即转过头看了过来。
光线很暗，但眼睛适应后也看得很清楚，隔着段距离，我看到他的眼神在看到我后，由最初的失望变成了欣喜，最后又归为一片冷漠。
他这急于掩饰的样子，令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他颇不悦地瞪了我一眼:“笑什么？怎么还赖着不走？”
“没什么，”我摇摇头，“只是突然想到我租的房子退租了，也穷得住不起酒店，一时不知该去哪儿。”
“睡大街也好，睡天桥也行，别在我眼皮底下晃就成。”
我还是笑，笑着朝他走过去，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
趁他不备在他嘴上啃了啃：“明明嘴唇很软，说的话却像能伤人的刀，如果你试图用这种办法逼走我，那不会得逞的。因为我知道我还放不下你，而你也放不下我，所以我不会在离开你。”
“你……你……”他似乎想反驳，最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不想听到爱人口出伤人，那就用甜蜜的吻封住它，融化他。
这次他没有太抵触，推辞了几下也配合起来。
他的嘴里有米粥清香的甜，也有药的淡淡苦味，但并不讨厌，后来在呼吸困难时才分开。
以为他还会说些难听话，他却变得温柔起来，用手把我散落在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
医院环境差，过道的灯会亮一整夜，时不时还会有被吵醒，你回去休息，路上也吃点东西，别把胃又饿坏了。”
经他这么一提，我才意识到我今天确实滴水未进，就连飞机上发的面包糕点，我都没拆封。到医院后又一颗心扑在他身上，全然没感觉到饥饿。
我笑笑：“饿坏了也好，能陪你一起住院，你还没理由赶我走。而且我能回哪儿休息，我虽是土生土长的临市人，却混到连家都没有的地步了。”
“傻子！”他嘴上奚落，眼神却很温柔，“去恒泰附近的公寓，想住多久都可以。”
“你不是卖了。”
他抿抿唇：“想过，但没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