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程同学,压我五百年,你不成精了?”江温揶揄。 程琂摸到黑色盒子,正捞出来,嘴上敷衍:“成精成精,成精遗祸千年,赚了。” “染发膏?”程琂满脸诧异,举着盒子看向江温。 江温风轻云淡,无声:“哦,你都要找帅老头了,还不能让我找个漂亮老太太?” 程琂:“江温!!” “听得见。”江温假意捏了捏耳朵,斜睨:“那话怎么说?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让你点灯!!”程琂直直扑上他,一把揪起他的耳朵:“还点不点?” 江温眼神一沉,双手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按,捏起她的脸颊,无声:“点啊,我要把满条街的灯都点了。” “你....!”程琂还想说什么,被他以唇堵住唇:“唔...” 江温握住她揪耳朵的手腕收紧,轻咬着她的唇,随即松开,温柔看着她的双眸,无声:“不点了,就你点这一盏就够了。” 程琂心尖一跳,避开他那张脸,靠在他的肩上,抱紧他的腰:“嗯。” 她鼻尖充斥着他的气息,心脏贴紧心脏,一砰一砰跳动,唯有彼此。 这样亲密的举止,有股陌生的熟悉感,到底有多久没有这么靠近了呢? 她想不起来了。 程琂心里横着一根刺,在大是大非面前,情爱实在显得无足轻重,只要有一些亲密的举止,或空间,总觉得是不应该的,在这个时候,该是以命为重,而不是情情爱爱。 这也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亲昵的信息给他。 连一句,想你,都变得羞愧难当。 虽然,没有挣脱他的手,亦装作若无其事跟平常无异,可心里那道屏障,不允许她多越界,默默抑制的情感,在这瞬一攻自破,倾泻而出。 “我帮你染。”程琂摸着他新剪的头露出更多白发,有点扎手。 江温松开手,无声:“好啊。” 江温移坐到客厅中央的凳子,肩上被程琂用废纸缠着胶带包围一圈,有些滑稽,而她蹲在地上边搅拌染发膏,边看说明书,念念有词:“要离发根一厘米,一厘米。” 江温盯着她的后脑勺,听着碎碎念的声音,心境平和。 他真怀疑,念得不是什么说明书,而是神圣的佛经,不若,怎么会渡人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