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终都淡然坐在她身侧的人,二人交错的双臂,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牵着呢。 程琂自然而然流露出笑意:“重要啊。” 她侧眼看着江温那张脸,脸颊一热,随即深叹一句:“太重要了。” 那人挑眉睨向她,反手将她的手握住捏紧,双眼藏了一丝意味深长,唇角带着淡淡的弧度。 许是今晚的乔立富格外亲和,许是今晚他和自己寸步不离,许是今晚闹得人尽皆知。 程琂没有再顾虑,话如水般流出:“我以前呢,太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担心他承受不住,但他跟我说能挡住一张嘴,走出去,又怎么管得了别人的千万张嘴?” “其实我当时挺不服气的,不厌其烦跟别人吵了好几次。” 乔立富满脸不信:“就你,你这性格还能跟人吵起来?” 程琂一脸认真:“以前谁说他一句,我就跟谁急。” “她真这样?”乔立富立刻看向江温,指着程琂。 江温作为被他们明目张胆谈论的主人公,无奈点点头,给了他一个答案。 乔立富想起今晚她就是挡在那个人身前带着来见自己的,连着啧啧几声:“真瞧不出来你还有这一面啊,那什么,老话说的好啊,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知道,今晚可不少人都在说他吧?怎么没跳出来啊?” “嗯,没必要,你们说什么是你们的自由,有什么想法我也控制不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所以,有什么关系呢?”程琂心境经过这段煎熬的日子,早变得更开阔了些。 “这人啊,还是要自己经历点什么,你不亲自去撞撞眼前那堵墙,怎么知道硬碰硬会痛?别人再怎么说,你也体会不到,欸,这回自己撞了,才知道痛。”乔立富摇头长叹,夹了一筷子海带塞嘴里,鼓着腮帮子嚼:“说到底,两个人的日子是自己过的,别人长了嘴爱说什么,随便他们好了,他们能懂个屁?见风就是雨,也不用脑子想想,但凡是个人,谁不希望能好好做人?” 乔立富想到卫顺的行为,心里唾弃,他这人有上进心,工作也卖力,但做人这一块,还有的学。 乔立富忽而想起什么,筷子一放,视线放回他身上:“江,江温是吧?你学什么的,实习有没有着落啊?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个职位?” 他从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人,也没那个怜悯的善心,只是一路看着程琂过来,总想拉她一把。 程琂眼眸亮了亮:“可以吗?” “怎么不行?搞个实习证明不是很简单的事?”乔立富白了她一眼,吹捧起自己丝毫不留余地:“怎么说我也是个老板,这点小事还办不成?” 程琂掩不住兴奋看向江温,还没有开口征求意见,便看到他皱眉,无声张了张唇:“不用。” 程琂看了眼正在勺粥的乔立富,不动声色斜靠到他那边,低语劝道:“可是,有他帮忙的话,会简单很多的。” “不用担心,我自己有打算。”江温低垂眉眼盯着她,漫不经心抽了张纸,轻擦她脸颊粘了粒米,摊开,无声打趣岔开话题:“还吃不饱,还想带回去私藏啊?” 乔立富喝光一碗粥,撑得打了个饱嗝,端着空碗,咂咂嘴,泛酸:“你们俩,能不能注意场合?顾及下我这个孤家寡人,那实习证明要不要也得给句话,是吧?” “真是一个不留意,你俩就凑上堆了,看的我眼酸啊。”乔立富话虽如此,却是笑着调侃,看着他们两坐在一起,忽略那条空腿不计,该说不说,还真是养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