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次,很快就回复了。 CY:【一直都舍不得。】 JW:【要不要解释?】 CY:【我可能...有病吧。】 江温看着回复,想起自己还坐在这里,越发觉得讽刺:【嗯,舍不得我这种人,是挺有病的。】 他摸了摸放在手边这把父亲打磨的拐杖,棍杆子凹凸不平,底部磨损粗糙,偏就是这杆子成他的拐杖,代替他的左腿使劲,是他最重要的部分之一,也想起,有人说过,瘸子好了,第一时间就是扔掉拐杖。 或许,没有价值的东西,和没有用的人,是一样会落得同一个下场吧。 江温最后一丝耐性,也消失殆尽。 他还是给彼此留了体面,随手将手机揣进裤袋,极力克制拐杖落地的轻重,慢慢往那扇门挪动,如初识不动声色渗入她生活一般,再慢慢淡出她的世界。 他就这样,静静的,默默的,不留痕迹的,离开。 毫无预兆,门锁被压下那刻,跳出‘啪嗒’一声,径直划破了夜的寂静,也在那一瞬,惊动房间那个正捧着手机,认真一字字在对话框敲小长文的程琂。 程琂心里有一道转瞬即逝的感觉,她说不清是什么,却立刻扔下手机爬起来,赤脚跌跌撞撞奔向声源之处,没有丝毫犹豫紧紧抱着正打开门的那人。 “你不要走,好吗?”程琂哑声近乎哀求他,当她知道他其实没有走那时,失而复得的感觉淹灭了自己所有的理智:“好不好。” “江温,你,你,我,我还有话想跟你说。”程琂语无伦次,他的陌生让她慌了神,竟松手从他身后绕到他面前,背对着门,用力往后抵住,啪嗒一声,关上了。 江温被撞破也满脸淡然,静静睨她那张慌张的脸,拄着拐杖向左边侧过身,拉开彼此的距离,轻轻在黑暗中抬起手,示意她说。 程琂在黑灯瞎火里寻着他的手,想牵他,却被那人躲开了。 程琂身体一僵,想起自己那条没敲完的信息,难过至极,她真真切切面对他时,却迟迟张不开这张嘴,不知该怎么去说,才能让他相信自己真的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自己擅自疏离他的复杂情绪。 直到江温再一次伸手到门把边,那种无声的逼迫感将程琂逼疯了。 这一晚,她跟乖不乖,自卑不自卑完全沾不上边,跟那兔子急了会咬人是一个狂野路数的。 她疯得很彻底。 连同将他也逼疯了。 在黑漆漆的玄关处,两个疯子,一个靠在墙边被迫弯腰前倾,一个双手挂在他脖子后往下压,她寻着他的唇瓣吻的又急又乱,他不为所动,任由她发疯,当她那双纤细的手不知轻重游走在他身上点火,他生气了。 他冷着脸,整个人歪歪斜斜借拐杖的力,不留情面将她推开。 她的眼眸逐渐适应黑暗,盯着他身上被自己拽扯变形的T恤,那处线条分明的锁骨下方,有她挠的红痕,给他添了几分欲色,尤其端着那张冷淡的脸,形成极大反差,让她再次失了神,不屈不挠扑了上去,他被她缠的紧,刚想要推开说话,却被她钻了空子,穷追不舍。 渐渐地,激发了心底那点不甘,彼此撕咬,无声较量,活像要将对方吞噬一般。 江温被撩拨得浑身发烫,率先侧开脸,匆匆断了这一吻。 程琂更甚,她抢他的拐杖,自己取而代之,拉他左手搭在自己肩上,由着身上薄薄一字肩的领子落到手臂,一意孤行带着他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