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没有人夸她勇敢,是她,为自己的母亲谋了一条生路。 江温那颗心被她的声音塞得满满当当,仿佛有一股暖意流转在心间,令他想要牢牢抓住她。 这个年纪的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生存环境,经历,青春,许在奔赴人生这条路上,有些人注定磕磕绊绊,没有能人的牵引与指明,一知半解,有些人生来一帆风顺,紧着满怀憧憬,揣着念念不忘的青春,无所顾忌。 那么随着流逝的日月,历尽沧桑之时,是否也会感叹有一群人不论目的,毫无利益牵扯的相聚? 当江温打断,抬起手势问话时,他们沉默片刻,随即一笑置之。 他们只道人生还长,尚在待续,唯有石山,冷不伶仃说了句:他们的友情不会死在分道扬镳里。 三言两语又恢复到戏笑打闹,他们对江温持有高度的兴趣,那道轻声细语阐述他的过往,仿佛那个叫江温的肆意少年,依然还活在程琂的心里。 江温懒散缓缓仰高头,怎么会有人那么喜欢过往的他呢? 这样啊,看来只能带着过往的自己,好好地跨越这段路了。 他们兴奋闹到晚上,脸颊被炭火照得通红,手里喝的那杯橙汁,让人怀疑是不是掺了酒精,不然怎么都不舍得离开呢? 那晚,江温人如其名一般,温柔的要命,小心翼翼捧着程琂的脸颊,盯着她,静静将她的样子印入心底,虔诚的亲吻她饱满的额头。 他说:你一定要长命百岁。 她笑着打他:我还没老呢。 他执着:长命百岁好不好? 在他们相视那一眼里,她竟看到他眸中的害怕,无法拒绝他无理的要求,只低声应了声:好。 ——哪有人说长命百岁,就能百岁的呢? ——但那个人是你的话,那我尽力试试吧。 在没开学的那段时间里,他们总会轮着陪江温摆摊,硬生生练成了长腿一跨,左手抱画架,右手带人跑的技能,程琂亦全身心投入招商的工作中,细心分类客户,解剖客户的心理与痛点,初始单独再见客户,虽有进步,却不如人愿。 每晚回来,江温总要抽出一些时间,陪她练习一两遍交流,不出几日,他对她客户的资料了如指掌,甚至一针见血挑出她存在的问题,再揉碎,一点点给她纠正,不许她有半点马虎,犹如当初那个监督她刷题的少年,认真又严肃,他发现她有点犯怵后,又哄哄她。 程琂悄悄偷窥他一眼,感叹,论软软硬兼施,他是一把好手。 开学前两日,整个城市被一场朦胧春雨洗刷了遍,树枝的顶尖纷纷冒出许多嫩绿芽,挂着小小的雨珠,晶莹剔透,人群抬着一顶顶色彩交错的伞,在街道上显得尤其拥挤,四周穿插了许多学生拎着行李箱,宛如提醒人们正式掀开新一年的篇章。 转眼,便到了她与江温分离的时刻,他们过来收拾东西帮忙送江温回校,关上铁门后,房子交还给主人,摆上陌生的物品,院子也变得空空落落。 人需要不停的习惯新的人,新的环境,产生了熟悉感,紧接着因某些原因分开,即便内心的不舍与期盼亦不断纠缠,亦要抬着脚往前走。 程琂回到自己的出租房,看到那扇换新的门,拎着钥匙的手抖了下,这门什么时候换了? 她敲了敲门,里面毫无动静,尝试插入钥匙,转动,开了。 程琂开了灯,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东西都还在,她坐到冰凉的床沿边上,想弄清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