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仿佛每根须都在生长延伸她的占据,种子活过来的第一时间,忽而,无所顾忌告诉心脏,她喜欢他,像他那样喜欢自己。 她是喜欢,而他是爱。 没有任何人比他那颗心脏跳动到如打鼓一般激烈。 他在她脱力松开那一瞬间,失控的放开拐杖,单膝抵在床边,残腿虚放在床,弯腰避开扎针的那只手,将她搂紧在怀里,呈保护状般圈住,单手用力撑着被子上,慌乱睨向她绯红的脸颊。 ——砰!!关门声重重响起。 这是曲筱筱唯一能宣泄自己待他们这对臭情侣不满的报复,可曲筱筱并不知道,她一走,也给了江温肆无忌惮的机会。 江温顺势往她身侧躺下来,换了个姿势将手放在她的脖子底下,让她向输液那边躺,眉峰轻轻一挑,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言语无声:“真想卷我钱跑呢?” “我那个人知道是你。”程琂缩在床边挪开距离,眨眨眼盯着他,裂开唇瓣,眉眼露出弯弯的弧度,心脏好似被什么填满一般,仿佛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了落地的一角。 这种归属感跟彭清苑所给的那种完全不同,是一种难以言喻,不知如何形容的安心。 程琂极为认真的看着他:“江温,我不会卷你的钱跑,如果我要远行,一定要带着你。” 江温心思一动,捏着她的鼻尖,好笑的盯着她,无声:“你这从哪里学来的话,腻不腻歪啊?” 程琂眼睛一转,盯着他的脸上:“嗯?我无师自通啊。” “想睡觉吗?”江温撩开她落在脸颊的发丝,转移话题。 程琂这会哪里睡得着,脑子振奋活跃,期待盯着江温,心里紧张:“那我,我们现在算,算吗?” “算什么?”江温那股想逗她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偏生不配合,装了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 程琂想到那个身份,满嘴发烫,难以启齿:“就那,那身份,那男......” “男?......性朋友?”江温心里发笑,脸上故作疑惑定定望向她:“我们一直是啊。” 程琂缓缓睁大眼睛,满脸沮丧,磕磕巴巴:“好,好吧。” 江温单手绕到后脑勺垫着,正视这个问题,侧着脸迟疑张唇:“你跟我在一起,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也不能跟普通人一样,你怕吗?” 程琂不假思索,语气坚定:“我不怕的。” 江温睨了眼她的眼神,神色黯然,想到什么,不禁自嘲勾起唇角,无声:“我怕啊,我怕你见过世面,会后悔跟我走上这条路,我倒是能跟你说争取早点毕业,努力工作,收入上交,不让你受苦,给你幸福之类的承诺,信口胡掐很简单,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跟空头支票有什么区别?” “如果我的女儿,要真跟这样的人渣在一起,我打死他都不会同意的,程琂,一个男人,什么都给不了你,敢为了骗你在一起,给你扯什么保证以后会幸福这种天大的谎话,你就该离这种人远一点,而不是因为一点甜头掉进陷阱里,知道吗?”江温调侃瞥向她煞白的小脸,缓缓闭上眼眸,他待她向来循循善诱,设身处地,又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真的捆在身边? 总有一天,你行万里路,而我驻扎原地,经年再想,若你为了一粒微不足道,漂浮在空气里的尘灰顿足,错失机会,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温软糯甜的唇瓣,重重贴在那人冷冷的唇间,牙齿相磕,他猛然睁开双眸,不可思议瞪着那张放大的脸在自己的眼前,睫毛微颤,她轻咬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