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好说说话。” “你说啊,又不是听不见,我现在跟你不太熟,这么久没见了,不能给我点缓冲时间?”曲筱筱收了收腿,背抵在桌面边上。 程琂:“......” 曲筱筱:“你怎么不说话?” 程琂:“说什么,妈妈说不能跟陌生人说话。” 曲筱筱:“......” 曲筱筱:“你就没点什么跟我说?” 程琂歪头想了想,抱怨:“嗯,你好吵。” “你说我什么?”曲筱筱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不然你听听这是人能说的话吗? “我说,你好吵。”程琂机械重复一遍,添油加醋:就人家那种养鸭子的地方,好几千只鸭子在叫一样,吵死人了。” 曲筱筱憋了气,抬手一把往桌子上拍,警告:“程琂,你说谁是鸭子?” “你啊。”程琂有问必答,眸中带有一丝挑衅。 果不其然,曲筱筱直接从椅子上起身冲过来,抬着胳膊就要去掐她,程琂脖子一歪,脑袋撇向一边,下意识用手虚虚挡着前面,连忙求饶:“我错了错了,看针,针头。” “你没良心啊,我跟部长说来说去,才把班给换了,饭都来不及吃,天天来你这里蹲,你一醒来,说的都是什么话,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曲筱筱那股火哪那么容易灭,她说自己像鸭子,这也不想想,没有这只鸭子,你还睡到猴年马月去,这倒还嫌弃起了。 话虽如此,但曲筱筱也是知道分寸的人,终究还是没有去碰她,避开了扎针的手,一屁股坐在病床边儿,一把把戳在床上,眼神犀利,口不择言:“狗都知道感谢人,你还嫌喂狗的吵。” 程琂也不计较,盯着被她戳到皱巴巴的床单,不自觉向后退了退,抱着被子,督了眼手上的针管透出红色,一惊:“筱筱,有,有血了。” “什么”血? 曲筱筱正气头上,呵斥的话还没冒出嗓子,眼见她那管子上的血,脑子空白,什么也顾不上想,直奔门口找护士。 “怎么好端端回血了?”护士问了声。 程琂不敢乱动:“不小心弄到了。” “按着,要消毒换针重新打”护士弯腰检查,发现针头被扯出一半,忙抓住她的手,把针头拔了,在桌面上用酒精棉签按住她手背,转身跟曲筱筱说:“你跟我出去。” 这么一整,曲筱筱欲哭无泪,暗骂:你跟她一个病人计较个什么劲,她爱说猪鸭牛羊就猪鸭牛羊,何况是只鸭子而已。 曲筱筱蔫了吧唧跟护士去领单子,重新交钱取针和药水,回到病房碰见江温坐在她之前吃饭的椅子上,一阵心虚,东张西望。 她就是这样的人,平时理直气壮,该亏心时,还是亏心。 尤其他那张脸,今天看起来特别臭。 程琂逃不过被护士训了一顿,这回扎了针,乖乖躺在床上,再三保证,绝不乱动。 曲筱筱挑了个背对着江温靠近床边的位置坐着,眼神对着程琂都快使飞了,唇形还配合道歉:“对不起啊。” 程琂装作固定目不斜视盯着曲筱筱,余光都不敢乱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吃到江温的刀子,偏偏曲筱筱还挑了这个位置。 程琂镇定不住,打了个哈欠,摆着手不动,转头看向门边,悄悄喘气。 曲筱筱背后发凉,心里大喊,你不够意思啊,你看过来,快点看过来,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