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吧,有钱能请保姆,能请助理,那他能离得开人吗?上个厕所要不要叫个保安进去扶着,不扶着谁都很难保证,他不会掉进去。” 相比于世人带着同情的眼神看待残疾人更让人惊恐的是,他们认为残疾的开始即为人生终点,活在世上一无是处,这是种不公平的偏见。 正因为有了这种自以为站在最高处,打着社会所需的幌子,无界限讥笑与可怜残疾不会有所作为的人,让许多遭遇不辛的残疾人担心成为他人负担,而缺少了一份活下来面对的勇气。 女生把刚买的奶茶放下,转身就要走:“这奶茶你自己喝吧,我不喝了。” 男生拖住她,满脸不悦:“我跟她说的,又不是针对你,你生气什么,那这要是我瘸了,你也能接受?” “你说够了吗?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早知道就不跟你出来了。” “我丢人?你看他被我说成什么样了,还站在那里,一点进来给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到底是谁在丢人?” “我不跟你说,我跟你说不明白,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吧。” “你去哪里,我说错了吗?现实就是这样的,你跟我闹什么别扭?” “没错,你说的没错,你很幸运,没有残疾,所以有个有脑子的女朋友。”程琂褪去龟壳,还没长成为螃蟹,却化身做个长满刺的刺猬,她用平静的语气来讥讽:“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活着,总有他存在的意义,不管以什么方式活着,都要有底线,不是一昧追着他人缺陷来满足自己的优越感,其实脑残也是一种病,比缺胳膊少腿严重多了,我建议你去挂个神经内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有这么深的恶意,那些人遭遇不辛,也许是天意,但脑子有病,是自身的问题,可不能小看,万一小脑萎缩了呢?”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有病?我?我有病?我看你跟那种人在一起才是真的有病。” 她心疼他这么努力站在世界的对角,依旧被人批判得一文不值,那么,活在阴暗里爬不起来的残疾人,是不是都应该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程琂督了眼小急跳脚的小丑,转身淡淡对着那气鼓鼓的女生温馨提示:“如果他不去,就该你去了,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你跟他在一起吗?”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玩人身攻击?看不得我比他好,比他正常是吗?你他妈...” “够了。”女生拦住他要上来拉着程琂的手,吼了句:“跟你在一起真丢人。” “跟我在一起丢人?你长这么丑,我都带你出来都没嫌你给我丢人,你现在嫌我丢人?你有什么资格嫌我丢人?” “行,我长得丑,你不要追我啊,你花这钱干什么,闲的烧的?” 程琂捧着奶茶走到看戏的江温面前,他借拐杖的力懒懒靠着,手轻轻拍在奶茶上给她鼓掌,肆意勾起唇角,那抹弧度,无声胜有声。 她莫名其妙望着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江温,被人家贬低,就这么开心? 他眼底的意犹未尽还没褪去,故意打趣,无声:“我什么时候成设计师了,谁给我当的助理啊?不会是你吧?” 程琂:“......”隔这么远还听能得见,不愧是你呀,江温。 “我给你招一个。”她扶着他赶紧远离硝烟未散的战场,嗯,果然听得很清楚,身后那对情侣还正吵得起劲儿。 回到胡同小院的江温,还瘫在摇椅上摇啊摇,无声笑个没完没了。 程琂双手撑着房间的窗台上,歪着头,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