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家的东西,还不给人腾点空间,过分了啊。” 夏俊超倒着走:“我就是有感而发,又不是来真的。” 他们几个喝了点酒,有点热,半挂外套放手肘处,晃晃悠悠在跑道上走着吹风,玩心大起,时而跨大步抢路,时而小碎步比谁慢,时而比谁蹦得高。 挡板底下除了风声,还有他们在远处的畅意笑声。 江温侧着脸盯着她,打了句:[今天怎么了。] 程琂瞥了眼备忘录,顿时移开了双眸,不动声色的深呼吸,转过头来装傻:[什么怎么了。] 江温挑眉,伸手捏着她的小脸转过来对着自己,唇动无声,一字字吐出来:“你骗不了我,想做小骗子还得再学个几年。” 他盯着她眼底慌乱,胡抓着他的手要挣脱小脸,他松开手,紧接着绕了个方向按住她的脖子,皱眉:“别乱动。” “我,我...”程琂支支吾吾间,红了眼眶,躲都躲不及,一滴眼泪便砸在他手臂的衣?里,心堵得紧,索性放弃挣扎顺着他的力道撞进臂弯,顾不得眼泪没入他的外套,哽咽得说不成一句话。 江温一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叹息,在他面前装个什么劲呢。 “我,我说不出来。”程琂闷声在他的手臂间,断断续续抽泣:“江,江温,为什么我总做不到的事,别人就能做,做到。” “......”江温无奈睨着她,你倒是抬个头,满腹的回答,说了你也看不见。 程琂小小挪动,屈膝蹲在江温面前,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深深把那张小脸遮个精光,闷着声抽泣了一场。 委屈是什么? 委屈是没办法用话语来形容,这是一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委屈是什么? 委屈是一见到你,就红了眼眶,是你一问,就忍不住想哭,是你多关心几句,就哭得更厉害。 程琂这一刻明白,装作没事的样子,硬生生将这抹感受略过,压下不必要的情绪,不断说服自己会过去的。 见了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满腹委屈。 江温动作轻柔,修长的手指撩开她的发丝,那只手臂一动不动,任由她把眼泪鼻涕滴在衣袖。 心想:她在装成大人的日子里,一定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