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梨死活都要留下,梁文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想了想楚墨玄反正已经离开了,他就算说出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眼下还是这位无名先生的命更重要。
想到这儿,原本还是一脸焦急,激动的想要赶人走的梁文,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看着眼前看上去还是个孩子的白梨,深深叹了口气道:“先生,不是我不想离开,而是我有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
“哦?什么理由?”逼了那么久,终于等到这人松口的白梨,状似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看着梁文问道。
听到白梨的问题,梁文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看着问道:“如果我现在告诉了先生,先生可否保证不将这事情告诉楚墨玄?”
对于梁文的要求,白梨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本楼主保证。”
“本将军相信先生是个重诺之人,既然承诺了,那就一定会遵守的对吧?”见白梨答应的如此爽快,梁文心里有些不放心的问。
“这是自然,将军刚刚不就亲身体验过了吗?”关于这个承诺,许得毫无压力的白梨。
她确实是不会告诉楚墨玄,因为,楚墨玄人就在外面,他可以自己听啊!
而此刻还被蒙在鼓里的梁文,想到了刚刚那不太美好的亲身体验,略带这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复又看着白梨道:“咳咳,既是如此,那我便将原委告诉先生吧,还望先生听完,能够体谅梁某的苦衷,莫要在梁某身上在费工夫,先行离去吧。”
白梨听言,不置可否的站在梁文的床起,静静的等着这人的解释。
而牢房外的楚墨玄和影一,也下意识的屏息,一起安静着等着梁文的理由。
梁文刚刚在说话的时候,就一直注意着白梨的反应,此时见人如此,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不过,他相信,在听完他的理由后,这位小先生一定会理解他的苦衷的。
心里这样想着,梁文再度开口的时候,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异常凝重的表情,看着白梨问道:“不知先生可知,两年多前在极北边境,镇国大将军顾建章,也就是玄儿的外公,与椒师国的战事?”
其实早在听到他说自己不能走的时候,白梨的心中就有了猜测,这事情,怕是跟两年前楚墨玄的外公顾建章的死有关系。
虽然她对这位梁文将军知之甚少,但是从刚刚几人的对话中不难分析出,这人应当是顾建章的忠心下属,而且跟顾家的关系很好,那既是如此,之前顾建章他们镇守极北城的时候,他就不可能没有去。
既然去了,那就一定会参与了那场直接导致顾建章身死的极北边境一战。所以,现在能让他心甘情愿的留下来的,大抵会跟那场战役有关,或者说,跟顾建章的死有关。
想到这儿,白梨略带着些担心的看了眼牢房外,才冲着梁文点了点头:“我知道。两年多前的极北战役,顾老将军意外重伤,后因伤重不治而身死。”
谁知,原本在白梨以为在正常不过的一句话,梁文听到后,却像一瞬间火山爆发了一般,指着白梨的鼻子骂道:“屁他个伤重不治,亏你还自称什么医术高绝呢,这么明显的事情,你能看不出来吗?顾将军他就是被暗算的,被暗算的,是戚漪找人在刺伤顾将军的剑上涂了毒。顾将军的死,根本就不是什么伤重不治,而是中毒,是中毒,你知不知道!”
眼见着梁文说着说着,眼眶里已经开始噙着泪水,言语中也带着些哭音了,白梨默默的扶了扶额:她是不是有些逼人逼过火了?
可想了想这人还没有把他选择要留下来的理由说出来,白梨只好面上不动声色的接着问道:“关于这点,我是不知道。我相信,不光是我不知道,怕是这整个南风国,都没有几个人是知道的。在大家的心目中,顾老将军就是因为在战场上受伤过重,伤重不治而亡的。”
说到这儿,白梨有意停顿了一下,用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