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马车上,白梨想着今日楚鸿远他们对闵莹的纵容态度,眸光深了几分。
今日这闵家小姐也在她试探范围之列,可那位满脑子除了嫁给楚墨玄就不剩什么别的了;噢,对了,还有怎么把她弄死。
白梨横看竖看,这人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戚漪如此看重的地方。难道,是因为璃佩?
想来能让戚漪如此重视的怕是只有柟璃佩的传承了,可是这璃佩的传承不是为她所得吗?戚家是怎么把目光放在闵莹身上的?白梨眉头蹙了蹙,戚漪的心底的防备太强,即使是在今日如此猝不及防的状态下,她都没能探究出她心里的秘密,想要从她身上下手,怕是有些困难。
而且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戚漪很有可能会武功,甚至不低于她!若真是如此,这人整天一朵娇花般的依偎在楚鸿远的身边倒真是有些委屈她了。
不过,眼下还有一个人,她或许可以试试,说不定她能从那人那儿得到些意想不到的收获。一想到晚点儿又有渣渣可以虐了,白梨蹙着的眉瞬间就展开了。
白梨这边是高兴了,可白清看着自坐上马车就一句话没跟自己说过得自家闺女,一会儿蹙眉一会儿笑的样子,担心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整个人坐立难安,可又不敢和白梨说话。怕她会因为他刚刚在大殿上嫌弃她是灾星的那番话而讨厌他。
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急得白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就要到丞相府了,白清脑子一热,一把抓住了白梨的手。
感觉到自己的手又被抓住了的白梨,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家渣爹,这人这是又怎么了?
一时冲动的白清,在看到自家闺女那略显嫌弃的眼神后,握着白梨的手一僵,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道:“咳咳,天气转凉了,爹爹怕你受寒,呵呵,给你捂捂手,嗯,捂捂手。”
是,大夏天的怕她受寒,自家渣爹的这副蠢样子,看得白梨直叹气:“诶,早在上马车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这人的忐忑,一直没想理就是怕人缠上来,结果即使是这样,这人还是找了个奇葩理由缠上来了,嗯,就很离谱。”
不过看着那小老头此时因为着急尴尬而憋得有些通红的脸,白梨默了默,算了,就当是她日行一善好了!
“梨儿不冷,爹爹要是冷,就握着梨儿的手,梨儿的手很暖和的。”好不容易,终于等到自家闺女跟自己说话了,白清激动万分,又听得女儿说手暖,想到因为那块劳什子璃佩的传承,害得她自幼痴傻,还身中火毒;害得他们父女分离了那么多年,白清就忍不住热泪盈眶。
一旁的白梨见白清说着说着竟然哭了,一脸懵逼:“咱们说得好好的,咱能别碰瓷儿吗?这这这,这人怎么还哭上了?”
白梨的白眼已经翻得丝毫不加掩饰了,只可惜,一直沉浸在心疼女儿的情绪中的白清并没有注意到,要不然,还不得给他哭死。
就这样,白清攥着白梨的手哭了一路,好不容易到了相府门口,才抬起没牵着白梨的那只手,从袖子掏出一方丝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脸淡定的下了马车。
马车上的白梨.......
她这是活在一个怎样的戏精家庭啊!
白清下了马车,压抑着自己要回身扶着自家闺女下车的冲动,绷着一张脸,快步进了相府。那速度,仿佛身后有鬼撵着似的。
毕竟他刚刚还在宫宴上那么嫌弃人来着,现在在外面要是上杆子凑上去,他怕会引起戚家的怀疑。一场宫宴,已经让戚漪注意到乖宝了,他好不容易盼到这个时候,能名正言顺的把乖宝接回来,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纰漏了!
还有乖宝爱吃桂花糕,宫宴上的那盘桂花糕整盘都被乖宝给吃了,他要赶紧让管家去找京城做桂花糕做的最好的厨子来,专门给乖宝做桂花糕吃。
相府的下人见此,还以为自家丞相大人对这个女儿已经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