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华不等珂希尔说完,从容庄重地走上祭台说到。 他于祭台前端正地行了一礼后说到:“父皇是皇,母后是后,这样的比喻很老套吧,里弗斯伯爵是车,叔父是象……我们家族的骨头也算在此齐聚一堂了。” 珂希尔明白爱德华在用棋盘为代号向自己介绍着所有的亡者,这不单单是介绍亡者,爱德华的话语中所有的代称也对应了这十五个头骨生前相应的“位置”。 “可是,陛下,这里,少了一个马。”珂希尔的手放在空缺的位置对爱德华说到。 “这是为理查德准备的位置,我们在两百年前的伦敦塔里发现了理查德的头骨,可是理查德迟迟不肯放手……”爱德华叹息道,“安托瓦内特,你可以明白吗,我只是,想将家族的头骨在此凑齐,并把弟弟送走而已,送往天国,让他去到没有痛苦的上帝的身边……” 无奈,惆怅,悲苦,心酸…… 珂希尔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形容这位少年国王此时的心境,十几岁的年纪就曾背负了一个国家为他带来的压力,到头来,却被自己的阶级当做罪恶者所审判…… 她恍然想起爱德华方才说,他们在两百年前已经在伦敦塔找到了理查德的头骨,如果找到了头骨那么一定就会找到理查德王子的走马灯,可为何理查德王子都没有一本属于自己的走马灯剧场呢…… 这其中必定有人说了谎。或是爱德华国王,或是理查德王子。 而派遣协会的筛查总不会有错,如果理查德王子的走马灯剧场好端端地摆放在死神图书馆,欧赛罗前辈一定不会派给她这样的任务。 珂希尔看着高悬在天顶的烛台,在心里定下了这个结论。 “天国吗,咦哈哈哈哈,真是个荒谬的国王,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为什么还要一直哄骗自己呢哈哈哈哈~”葬仪屋跌坐在地上大笑着,他指着爱德华,他的高帽子因为突然间的坐下而掉落在地上,额前的银色长发也被自己拨乱,他眯起眼睛审视着爱德华继续说到:“所以说,只要把那个头骨放归到那个位置,你就心满意足了对吗。” 爱德华在看到葬仪屋的那双眼睛时,脚底似乎被钉在了地上,他不能挪步,甚至视线无法从他的双眼上移开。 磷火一般的颜色,冰冷毫无温度,却带着满满的讥讽,在昏暗的烛光里,他似乎是那企图狩猎的孤狼,玩味着已经到手的猎物。 自己绝对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爱德华努力地思索着,却在记忆中找不到任何一个人能与其形象相对应。 “你在胡说什么!”爱德华听着葬仪屋的话刚要发怒,却被一只小手挽住了胳膊。 “哥哥,我们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呢,我今天还想让那个天使姐姐为我讲故事。”爱德华不知理查德是什么时候进到藏骨堂里来的,看见弟弟,爱德华对葬仪屋一直以来的“失仪”也视若无睹。 珂希尔从那祭台上走下来,理查德立刻欢天喜地地跑过去抱住她不肯松手,理查德稚嫩的声音很是好听,这样的撒娇爱德华和珂希尔自然也不会拒绝,珂希尔见此端端正正对理查德行了一礼说到:“那么殿下,今天您想听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当然,让安托瓦内特为你讲睡前的童谣吧。”爱德华背过身去逃离了葬仪屋的视线,他看着幼小的弟弟抱住珂希尔的时候,恍然间,他的眼前出现了母亲伊莉莎王后的身影。 在他们还都年幼,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为他们讲睡前故事,母亲温柔的声音会伴随他们入睡,每夜他们都睡得香甜。 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