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特家族的荣光还在法兰西的权力顶峰存续,她会是过着怎样的生不如死的生活。 看着那些生活在笼子里的贵族金丝雀小姐们,珂希尔就已经很难受了,幸好安托瓦内特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她不必和祖辈们一样经历那种苦楚。 即使是平凡而忙碌的丧仪店生活,又有什么关系呢,老师和丧仪店还有她的朋友们就是她的一切,其他的自己根本就不奢求,也不想沾染。 珂希尔认为,这个时候她应该扮作一名迷路的贵族小姐去参赛者的等候厅“参观”一番。说不定能得知更多的有关消息。 昨天她写了几封笔迹不同的匿名信,让报童孩子们将这些信件散布在各个遭到韦斯特垄断损失惨重的公司最大商店的信箱里,信封中还夹杂着一些零碎的塞巴斯蒂安先生得到的关于韦斯特的犯罪实证文件。 她在信中的陈述方式不停变幻着口吻,让读信的人根本看不出写信者的身份,但有一点可以非常明确,这些公司的掌事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扳倒韦斯特对其进行打击报复的良机。而在这样大的诱惑之下,他们也不会细细追究到底谁是在这背后掀起风浪的人。 狂妄的王和被压榨已久的臣子都会走入她和老师设下的圈套。 不出意外,如果今天韦斯特竞争失败,珂希尔将会看到一出落井下石的好戏。 这些信件都是珂希尔亲笔所写,这项技能来自于她之前,到即将逝世者的家中,为每一位即将去世的“客人”书写遗书这项工作。 模仿逝者的笔记,让那些不再能拿得动笔的人们一样可以留下最后对于人间的不舍和最后的话语,而那些逝者的亲人们看见这熟悉的字迹也会一直挂怀着他们。 在珂希尔看来,死亡并不代表遗忘。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续。 虽然是白天,但通往等候厅的长廊却格外昏暗,这条长廊没有任何窗子,只是几盏灯闪着并不明亮的光。 这里也没有任何侍者,那些代表自己公司参赛的选手们大多都是下人。会场主办方也不会专门为了他们而配备很好的硬件设备。 就连这次比赛中选手们咖喱所用的香料都是自行携带的,伦敦的香料市场已经被韦斯特完全垄断,就连伯爵的香料都来自于伯明翰的小供应商。 真是辛苦,珂希尔叹着,她顺着昏暗的长廊一直向前走着。 在转角处她听到了一个男人愤懑的自言自语:“以现在的味道来说,绝对赢不了,到底缺少了什么!” 看样子也是一位参赛选手,他正在焦灼自己咖喱的味道…… “您看起来很烦恼啊……”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这个声音珂希尔极其熟悉,她向那个方向探出头去,果然是安洁尔小姐。 她不是一直留在哈恩泽沃斯村吗? 珂希尔窥见的安洁尔还是一身女仆的装扮,只是那样沉着大方的微笑让珂希尔读出了别的东西。那并不是什么善意的笑容。 难道安洁尔小姐也是代表了哪一家公司来此参赛吗? “可以的话,请您用这个。”安洁尔将一包手掌大小的料包放在了那个男人的手中,男人接过料包后闻了闻,当珂希尔看到男人露出惊诧又难以置信的表情后,珂希尔知道这或许是安洁尔小姐收了谁的好处在帮助眼前这位参赛者赢得比赛。 对于重要大赛中这种暗里操作的小动作,珂希尔已经习以为常,她并不想出手破坏这场“作弊”,因为她知道胜负只在阿格尼先生或者塞巴斯蒂安先生手中,其他人其实完全是可以现在就去弃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