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师脸上的伤疤被遮盖起来,或者将头发束起,那他看起来一定是个非常俊朗的青年男子,这下她可是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称呼老师大叔,老师那样看似有些颓丧的一身打扮确实没什么朝气。这个时候珂希尔正呆呆地看着葬仪屋思索着,葬仪屋又摸出那骨头形状的曲奇饼干放进嘴里嚼起来。葬仪屋觉得扫兴,凡多姆海威伯爵又不顾他的心情破坏了一顿美妙的晚餐,下次他应该支付的报酬应该是四倍的笑话。 珂希尔没有看身后心不在焉地喝着白粥的葬仪屋,她回屋换上白衬衫和那条织着银色花边的短裤。斗篷就不必了,天气已经开始暖和起来,斗篷有时候会变成累赘。在镜子里,将卷发高束的女孩本妩媚的眉宇间由于换上男装的原因露出几分英气,她将那较长的匕首系在腰间,伦敦晚上的治安情况最近以来都不是太稳定,她虽然有足够的逃脱能力,但是这把小短剑也是有随身携带的必要的。 少女背着手侧身在镜子里确定自己的装束并没有什么疏漏的时候披上斗篷走下楼准备离开丧仪店。一直沉默的葬仪屋双手捧着碗安静地坐在棺材板上,他看着把头发束起来的珂希尔觉得眼前焕然一新,他不太明白为什么珂希尔的头发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成卷发,但是好像绵羊的绒毛,他不禁放下碗,伸手抓住了珂希尔的头发在他的手指尖打上结。珂希尔不明所以,只是任由葬仪屋摆弄着她的头发,她有些羡慕老师的长发很柔顺,还有那条藏起来的垂在耳后的小辫子。记得小的时候她特别喜欢牵着老师的手,当时自己的身高刚好可以揪住他的小辫子,那以后老师每天早晨都会把自己的头发编成辫子的样子。 “真的很可爱呢小天鹅……小生真是太幸运了。”珂希尔并没有听清葬仪屋说的后面半句话,她看了看架子上的表盘,已经快到了凡多姆海威伯爵可以接见她的时间,如果可以,她只希望早点回到丧仪店,而不是在凡多姆海威伯爵的府上过夜。 葬仪屋站起身将珂希尔抱紧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直接把珂希尔推出门外,他和珂希尔招招手示意再见后转身关上店门吹灭了餐桌上的烛台。 他喜欢珂希尔每晚亲身点燃烛光的那一刻,然后看着烛火在墙壁上曳动的影子。 珂希尔沿着长街走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她听见风中传来大本钟的钟声,仔细听,会听到泰晤士河上的码头船只的鸣笛声,今晚会有几艘游轮开往纽约,大洋对面的城市一样让珂希尔向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去到遥远的东方还有大洋彼岸。 她站在伦敦东区靠近城郊的地方,凡多姆海威伯爵在市区的宅邸就在那里。听老师说伯爵很少在伦敦市区常住,如今因为频繁的事情发生,伯爵就好像住在了市区一样,有时候传唤自己去告诉他一些情报,之前珂希尔并不明白那些至上的笑话到底都有什么含义,只是收取了伯爵相应的钱财就离开。 正在珂希尔盘算着这次该向伯爵收取多少英镑的时候她听到了街角处的谈话声。 “我听说那个小鬼来伦敦了。” “这简直就是来给我们送死啊。” “今天晚上必须干掉他,可恶的英国佬。” “我们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们害得。” 珂希尔站在小巷子的暗处往前走去,伯爵的宅邸似乎并没有开灯,那些带有浓重口音的英语发音又是印度人,不过珂希尔理解这些印度人在英国毫无立足之地的愤恨,毕竟在这种环境下艰难度日的人,谁的心境能好呢? 但是现在保护凡多姆海威伯爵是更为重要的事情,而且伯爵的糖果公司和玩具公司一直以来都在为孤儿院做公益项目,只是这些印度人不知道,并且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