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是大约凌晨两点多回到丧仪店的,葬仪屋告诉她不管是安娜女士还是安妮和贝蒂都被做成了人偶,因为他在经过娃娃店的时候已经有所察觉了,再加上之前安娜寄来的信件上所讲述的“未来规划”完全不符合实际。 珂希尔在自己的书橱里焦急地翻找着有没有什么法术是可以将人偶复原成人类,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葬仪屋都坐在软垫堆里看着珂希尔忙乱地翻找着那些走马灯文献书籍。 “老师,我有些不明白那个男人在说什么。”珂希尔合上书后看着葬仪屋,他在软垫堆里享用着珂希尔晚餐前烤好的小饼干。 “小生也不确定那是什么人,不过小生会保护你的,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不做就好了,你是珂希尔,不是别人的“国王”。”葬仪屋丢给珂希尔一块饼干说到,凡多姆海威伯爵和小天鹅的灵魂着实是难能可贵的华物,那是文森特之子,想必凡多姆海威伯爵一样也是会被女王所束缚至死的番犬。那么,他的宝物自然也不能败倒在这些权利的斗争之下。凡多姆海威家族已经连遭不幸,这样的诅咒他要尽可能地阻止发生在珂希尔身上。 他的挚友已经离开,虽然他没有把握将文森特带回人世,不过他可以保护眼下的宝物—这两个孩子。 他并不打算将这些事情和他的计划告诉珂希尔,那样只会让她卷入更深的漩涡。就算给她编织一些梦又如何呢,他可以留住快乐的珂希尔。 “我并不想承认我的姓氏,我这样有错吗老师?”珂希尔问到,玛丽王后是她的先祖,即使到了祖父一代已经是隐藏在民间的贵族,但这样的血脉实际上是根本不能隔断的,她总觉得自己是在逃避现实,可这一切听起来都是那么虚幻。 她是长在贫民窟靠着救济活到十一岁的孩子,如果没有贫民窟那些好心的寡妇婆婆们,或许她早就不在了,更不可能谈见到老师。即使是见到老师,她也只是丧仪店的接待罢了,最多作为老师的门徒,她的走马灯和法兰西共和国没有关系,和安托瓦内特这个词汇这个姓氏也并不存在什么瓜葛。甚至是法兰西共和国这个国度她都不曾涉足。 可很多人都称呼她安托瓦内特,奇怪的神秘男人,多罗赛尔,甚至塞巴斯蒂安先生。 “当然没有,小生只将你当做小天鹅,至于你的姓氏,在小生这里你没有姓氏,咦哈哈哈哈哈。”葬仪屋看着珂希尔被一个姓氏词汇而惹得烦恼的表情又一次打翻了手中的小饼干罐子躺在地板上翻滚着笑起来。炉火烧的很旺,即使没有烛台,这样的火光也足够让珂希尔看清文字或者身边的事物。 窗外竟然又飘起了雪花,已经快到三月份了,伦敦还是非常寒冷,珂希尔知道,三月份的南欧大陆已经是花开遍地了,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去母亲的故乡看一看。 “希望这个晚安不会太迟。”他摸摸珂希尔的头说着,吞下最后一块小饼干。 珂希尔趴在摞起的书堆上睡着了,葬仪屋为她披上了一层薄被,他觉得如果睡在壁炉边盖着太厚的被子早上起来会因为温差而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