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该交给有生命的生灵处置,他只需要为死者筹备最后的晚宴。 珂希尔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风传来大本钟敲击的声音,葬仪屋在她的小床边坐了很久,直到听见这微弱的钟声,他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隙,外面的世界被飞扬的雪花覆盖了。 大概活了这么久,唯一让他猜不透的东西就是这变幻莫测的天气了,看来春之女神塔罗并没有想这么早来到不列颠的大地上做客,不过大概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了,时间也可以驱散严寒,这样的话丧仪店会少收到一些冻死的流浪者。 葬仪屋记得他生前是个医生,不过已经太久没有翻阅过医学方面的书籍,很多关于药理方法还有应急措施他都已经不记得了,生前的他是懦弱的,不敢面对这充满玩笑的世界,他和小天鹅不一样,小天鹅活出了他最想成为的样子。 有的时候他还真是羡慕这个小小的人类女孩呢。 葬仪屋看到了珂希尔挂在墙上的小镜子,镜子四周雕刻着白色的蝴蝶石像,火焰的影子在洁白的墙壁上晃动,好像一只大手要把谁拖进壁炉里去。他清晰地看到了那横跨在脸上的疤痕,葬仪屋抬起手,他忽然感到好笑,想当初他第一次对珂希尔伸出手,十一岁多点的她还对自己怕得要命,还一个劲儿地解释那块干面包不是她偷来的。 当他问她为什么会害怕的时候,珂希尔告诉葬仪屋,她看到同住贫民窟的小男孩由于偷面包被打死的时候,那个将他打死的面包店老板也是一个脸上和手上挂着伤疤的人。但是这些伤疤形成的理由即使是珂希尔后来再如何盘问,葬仪屋也没有亲口讲出,因为告诉她的话按照她的脾性会感到伤心。与生俱来的疾病和不被允许的存在,以及他凄惨的死相,这些已经烙印在他身为人类时候的走马灯里,遥远的世纪已经过去了,他不想再反复斟酌已经死去的故事。 他只希望从她出现在他寂寞生命里的时候她是欢笑着的。即使是那么恍然一瞬。 那是梦吧...... 为什么感觉自己身处在阴暗的地下室,珂希尔感觉无力抬起手,视线也模模糊糊,可她完全可以保证自己不是近视眼。然而这很奇怪,那些穿着好像皇家制服的人似乎看不见她。 那是卫兵或是学者? 珂希尔隐约看去几个教主模样的老人的手里拿着一叠泛黄的纸张,那大约是羊皮纸,顺着烛光的方向望向晦暗的角落里她看到了沾染鲜血的铁笼,还有笼子里奄奄一息的少年。少年的身上被束缚着沉重的锁链,锁链将他瘦弱的肢体磨出累累伤痕,他的衣服破烂沾满血污,但少年似乎麻木地坐在笼子的角落仰着头一言不发。 她可以看到少年的眼睛被蒙起来了,眼眶的位置似乎有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那绝对是个男子,即使他有着漂亮的灰白色长发珂希尔也可以非常肯定。 “恶魔!恶魔!玷污遗体的怪物!”珂希尔听到身穿深蓝色长袍的老人在人群中爆发出怒吼,珂希尔见那可怜的少年不为所动,她想伸出手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Dear Lord, when I found that Dr. Great wrote such an anatocal theory, I rushed to send it to you. You see how evil it is to use the reins for experintal research. You will not forive hifor such a heretic who violates Kin. You have always been j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