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小马走路并且闷闷不乐的葬仪屋,“小生的小天鹅长大了呢,这么勇敢,连恶魔都不怕吗?”葬仪屋大笑起来,珂希尔在小马上晃荡着腿说到:“当然不了,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老师,再说了,我的老师可是死神,难道还有恶魔打得过死神这个道理吗?” 珂希尔拿下了老师的帽子,她摸了摸葬仪屋被沉甸甸的帽子压扁的头发葬仪屋很配合她撩起了额前细密的碎发,磷绿色的瞳孔似乎是黑夜捕猎的狼的眼睛,他抬头看了看马上的少女,月光打在她柔软的银发上,渲开曼妙的色泽。葬仪屋俊美异常的脸上多了温和的神色,他喜欢温柔对待珂希尔这个永远欢笑的灵魂。 “老师,你受伤的时候很痛吗?”珂希尔的眼里弥漫了淡淡的忧伤,她知道老师的身上还有脸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疤,尤其是脸上几乎斜着划过整张面孔的伤痕简直触目惊心。 葬仪屋忽然愣住了,和她生活在一起大概将近五年的时间,这还是她第一次问自己会不会痛。那伤疤形成的缘由实在太过久远,他本人都已经记不清了。 身为人类真好。 葬仪屋做了将近千年的死神第一次发出这样的感叹。他似乎越来越离不开这个温暖的小东西了。她的灵魂远比看上去的要美丽,可惜他不能在她的走马灯剧场上多加一笔属于他的笔迹。 “小生是死神,小天鹅,不会感到痛的。”他松开牵着的缰绳,抬起手抚摸着马上少女的脸颊,在寒冷的月色下葬仪屋触碰到了叫人醉心的温度。他看着女孩清澈的眼睛,似一条在田野里涓涓流淌的小溪,明丽而清朗。 回到丧仪店后珂希尔打扫了地上凌乱的烧杯还有头盖骨做的保龄球,生火做了盐巴煎蛋和碳烤羊排,然而说好的番茄汤由于蔬菜的短缺只做了一人份。珂希尔知道明天她又要去蔬菜店买番茄和鸡蛋了,冬天的时候伦敦蔬菜的价格会暴涨,不过好在凡多姆海威伯爵不久后会送来丰富的酬金,不单单是因为开膛杀手这起案件,自然还有维克多公司企图作恶的事情。她只是抓了一个倒霉鬼下手而已,没想到还能带来额外的酬金。 “老师,慢慢吃哦。”珂希尔无奈地看着因为吞下一整块羊排艰难咀嚼而翻到在地的葬仪屋,她知道老师又要在地上吃完这顿宵夜了。 不过今夜,伦敦这座古老的城市都会有一个好梦。 葬仪屋终于爬起来,做在棺材上吃下了那块碳烤羊排,他转身将壁炉里的火燃的更旺,他知道他的小天鹅在冬天穿着这样的裙子和恶魔共舞一定会感到寒冷。 不过也好,恶魔替他发现了小珂希尔潜在的惊喜,也许珂希尔会愿意和自己在某个雨天在尸体的伴随下共舞一曲。葬仪屋这样想着,情不自禁地发出嘿嘿的阴森笑声。 珂希尔不知道老师的笑点在哪里,不过她打了个寒颤,似乎实在是太冷了。葬仪屋顺手多点了两盏油灯,快到午夜了,可以在安静的夜里听到泰晤士河畔大本钟的奏鸣声。 “晚安,小天鹅。”葬仪屋横抱起已经趴在餐桌上熟睡的珂希尔将她放回了她自己的房间,他吻了吻女孩柔软的卷发,将小泰迪熊塞进珂希尔的被窝后又在她房间的小壁炉里丢了两块木炭便离开了。 真是美好的夜晚。 葬仪屋在关上门后默默感叹。 这边的凡多姆海威伯爵心中有些许不安,他总觉得开膛杀手事件并没有那么简单,总有一些疑点自己并没有破解,不过那个女孩的确做得很好,是她替自己扳倒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少爷,您在想什么?”塞巴斯蒂安手持烛台站在凡多姆海威伯爵的床边,“没什么,只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