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希尔是走了很久又坐了一个小时的马车才来到这座不起眼的教堂。 那其实就是一座贵族废弃的度假小别墅而已,门口的栅栏已经破败不堪,栏杆上缠绕着似乎烧焦的荆棘藤蔓。那铁锈散发着血腥的气味,珂希尔听着乌鸦站在枯树枝上鸣叫,一眼就看到了雪白屋顶上那对用白石雕刻的吹号角的天使。 那教堂后面似乎是一块公墓,随后就是一望无际的森林。但是显然,是并不会有人来此地居住的。 查尔斯太太要长眠于此,这不禁又让她回忆起那个女人递给她面包时温暖的笑意。 大概病魔也不许这样善良的人存在吧。毕竟太不符合这个社会的暗流了。她在王立伦敦医院检查出肺痨以后不久便离开了,想必也没有得到亲人的照顾。 珂希尔正要推开那道破败的铁栅栏,却不小心被荆棘刺破了手心,血珠在她洁白的掌心沁出,痛感传入脑海时她意识到身后似乎有人。 宽大的白色鹅绒斗篷在一定程度上遮住了她的视线,是老师。 可老师赶到的速度未免太快,难道用了神力吗?还记得她刚刚来到丧仪店里的时候问老师会不会在天上飞,葬仪屋无奈地摊手说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那些神力了。 葬仪屋微笑着用宽大的手托起珂希尔受伤的手掌道:“果然是白兔,跑的很快呢,没想到你可以准时参加这位夫人最后的晚宴。”珂希尔垂眼道:“老师,你知道吗?在我的生命里对我友好的人为数不多,所以我想来看看查尔斯太太最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