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我不害怕。”
尽管声音有些颤抖，但苏林还是回答道。
“可你说话都在颤抖。”
皱起眉，闫浩有些不解。
“好人会杀人吗？”
苏林问道。
“自然。”
闫浩眉头愈发皱紧。
“你救了我，你是好人，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苏林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呆呆地说道。
“老师说，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带来更多的矛盾。”
“杀戮平息的罪恶，又有什么意义？”
饶是苏林两世为人，也没有想明白这一点。
以杀止杀，真的有意义吗？
“可是，”
闫浩张开嘴，想要反驳苏林的话，可是他救了苏林，却也当着苏林的面杀了人。一时间，闫浩也不知道怎么反驳苏林，只能呆呆的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苏林。
“他们都说我是天生文体，将来要肩负起保护众生的职责，可是浩哥，你需要我保护吗？”
回想起刚刚闫浩对与苏林说的“不杀他们，以后他们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以及那一到剑光，苏林沉默了下来。
在规则内杀人，究竟是对还还是错。
苏林陷入了迷茫，身上不自觉涌出了一股银芒，逐渐覆盖住了苏林，而苏林仿佛对这一切没有反应一般，只是呆呆的看着河流。
“醒醒！”
拍了拍苏林肩膀没有反应，闫浩有些惊讶，但随即，闫浩就有些慌了，蹲下身晃了晃苏林的身子，仍旧毫无反应。
秋季寅时，诺镇江边的风吹了起来，吹起了闫浩和苏林的发丝，闫浩思索着刚刚苏林说的话，心中灵光一闪，一个想法瞬间跳了出来。
“可是，杀，是为了不杀！”
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闫浩惊愕的看向苏林。
“为了不杀？”
苏林快要耷拉下去的双眼又重新睁了开来，嘴中不断品味着闫浩说出的这一句话，眼中的神采又慢慢恢复了过来。
“对，任何故事还没有到下定论的时候。”
“也许有一天，但至少不是现在。”
闫浩看到苏林起了反应，犹豫片刻，补充说道。
“杀，是为了不杀。”
嘴中喃喃念着这几个字，闫浩惊讶地发现，苏林身上原本暗淡的银芒，逐渐亮了起来。
而在苏林的魂海中，苏林再一次看着闫浩将毒乐两兄弟的尸体踢入河中，情景逆转，毒乐两人在被闫浩和苏林羞辱之后，开始了想方设法的对付他们，到最后残忍的杀害了闫紫。
小紫。
苏林眼前浮现出了女孩的笑容，双眸中一缕银色逐渐攀爬了上来，身体内仿佛什么东西碎了一般，苏林闭上眼，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悟了。
“轰。”
河流边，以苏林为中心，一道璀璨的银芒爆发了开了，闫浩避之不及，被弹飞了出去，一脸震惊的看向在银芒中心的苏林。
“吾乃正息文体，
落云氏人，
读圣意，
护众生。”
张开双臂，一道银芒冲天而起，苏林终于解开了心中对于生死、善恶、规则的疑惑，道出了自己两世为人后悟出的道。
“杀，即是不杀。”
“不杀，即是杀。”
苏林睁开眼，银芒收敛，脸上露出了一丝明悟的笑意。
体内的明理栉皓彻底被打破，继不久前突破九品之后，
苏林正式踏入了正息八品之境。
不足一月之内，连跨三阶。
文体之能，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