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忠臣,幸得苍天有眼,谢家冤屈得以伸张,谢以默……”
“……谢以默乃国之栋梁,不仅无罪,且有功于江山社稷!”
茶铺里,一个脸的青衣学子摇头晃脑地念着,脸上难掩激动之色,“才有大太监在午门颁诏,我刚去了,皇上的罪己诏就是么写的。”
“甚好甚好!”同桌的蓝衣学子兴奋地抚掌,“沉冤得雪,谢元帅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
萧燕飞就坐在一楼大堂的窗边,喝着茶,着几个刚进门的学子说着罪己诏的事,唇角弯了弯。
风吟他不肯进来坐,非要在外头等。
萧燕飞就让二给他送了茶水,又想着以他的胃口一碗馄饨可能不填饱肚子,又托二跑了一趟,给他买了几个肉包子。
风吟本来是席地坐在石阶上的,突然站了起来,望着宫门的向,目光的尽头一红一白两人策马往边过来了。
萧燕飞在桌上放了碎银子,起身迈出了茶铺的大堂。
街中央,空荡荡的,唯有顾非池与谢无端骑着马朝边驰来,在两边路人灼灼的目光中,把马停在了茶铺外,翻身马。
“给。”萧燕飞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左右手分别递给了两人一人一杯茶。
顾非池接的是左手的杯,触手冰凉,他干脆地将杯凉茶一饮而尽,凉茶腹,通身的暑气就消散了大半。
“家茶铺的凉茶不错。”他随手把空杯子抛给了风吟,半句是对萧燕飞说,半句却是对风吟说的,“你也喝一杯吧。”
也根本不用风吟唤二,茶铺的二就自地端着一托盘的凉茶出来了,目露异彩地招呼着风吟:“客官,我家的凉茶可是一绝,最消暑气了。”
凉茶?谢无端一愣,他杯入手是温的。
他浅啜了一口,入口也是温的。
温热的蜜水自喉间入腹,冰凉的身暖了不少,连指尖都有了微微的暖意,眉眼又柔和了三分。
顾非池顺手接过了谢无端手里的空杯子,现杯壁尤带余温,显然和他之杯凉茶不一样。
顾非池:“……”
转头就对上萧燕飞笑盈盈的弯月眸,似在说,她细心吧?
细心。顾非池清浅的眸子里流淌着挡也挡不住的笑意,也难怪自己被她嫌弃了。
是他大意了。
在心里,谢无端还是个在西北与他纵马舞剑的表哥,在他俩最好胜的年纪时,谁也不服谁,天天都在比试,彼旗鼓相当。
可现在的谢无端已经不是的个表哥了。
他再也饮不得冷水,再也不能熬夜,无是疲惫还是饥乏,都会让他的身更加虚弱。
顾非池的心如同被针刺了般,一阵锐痛,不过他垂眸子立即掩住,没有在脸上露出来。
萧燕飞轻轻:“接来,去哪儿?”
谢无端垂首看向手上的个木匣子:“去……”
他想说去皇觉寺的,母亲的棺椁就在皇觉寺停灵。
可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顾非池打断了:“表哥,先去元帅府吧。”
“你得休息了。”他注视着谢无端难掩疲惫的眉宇,低声,“不差一天半天。”
谢无端垂眸看着手里的木匣子,一言不。
一缕丝随之垂落覆在苍白的面颊上,表情涩晦不明,整个人透出一股深邃的悲怆。
顾非池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表哥,你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