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匣子始终寸步不离在他身边。
顾非池在桌上留下了一银锞子。
一行策马往皇宫的方向而去,后方的那些百姓这才朝那馄饨摊围了去,不少对那老妪喊道:“婆婆,给我一碗馄饨。”
“要刚才谢少将军吃的那种。”
“我也要,也给我一碗……不,两碗。”
“……”
萧燕飞、顾非池和谢无端一行策马离去,也将城门的喧嚣远远抛在了后方。
旭日越升越高。
当他们来到承天门附近,才刚到辰。
萧燕飞不进宫,和风吟一起去了附近的一间茶馆里等他们,顾非池与谢无端则一路策马穿承天门、端门,一直到午门才下了马。
当守宫门的禁军将士看到顾非池与谢无端一起出现,惊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顾非池与谢无端在周遭一道道震惊的视线中大步流星往前走着,走金水桥,穿太和门,一直来到了金銮殿前。
金銮殿外守着两排禁军将士,两把长枪在前方交叉,拦住了两的去路。
“顾世子……”一名大胡子的禁军将领为难看着顾非池。
朝会经开始了,顾非池这候再进去,是迟到了吧。
“去禀报吧。”顾非池淡淡道。
大胡子的禁军将领与其他同僚面面相看,犹豫了一瞬,道:“还请世子在此稍候。”
他步履匆匆踩上了一级级的汉白玉石阶,直迈入了金銮殿中,目不斜视走到了站在大殿中央的一名异族男子身旁。
“皇上,卫国公世子来了。”大胡子作利落抱拳,对着正前方宝座上的皇帝禀道。
“卫国公世子”这字似带着一种奇特的力量,殿内众臣瞬间安静了下来,连他身边的异族男子都有一瞬间的容,摸了摸下巴的络腮胡,藏在胡子里的嘴角扬出一冰冷的弧度。
“……”皇帝正揉着抽痛的太阳穴,说顾非池来了,不由皱了皱眉。
虽然皇帝如今根本看不清一丈外的脸,但早朝上少了顾非池,他又怎么可能没发现,心里早不快,觉顾非池的气焰是越来越嚣张了,连早朝也这般随心所欲,想不来不来,想迟到迟到。
皇帝心头又烧起了一股怒火,想说让顾非池不必进来了,话还未出口,却被另一抢了一步:“大景皇帝陛下,贵国开出的条件恕我不能接受!”
不太标准的景话响彻了金銮殿。
留吁鹰昂首阔步上前了一步,即便面对堂堂大景天子,亦是一贯的狂妄与张扬。
殿内又静了一静。
迎上皇帝晦暗不明的眸子,留吁鹰谈笑自若朗声道:“我长狄勇士无所畏惧,是贵国不想打,一心想求和,陛下既然要求和,那自当摆出‘求’的态度。”
他嚣张放肆的言辞清晰回响在武百官的耳边。
哪怕是朝臣中近半数的求和派此刻也觉留吁鹰的态度太狂妄、嚣张,也有量着,若是能不重燃战火,只是赔付些银子倒也值当。
留吁鹰锐利的目光只望着皇帝:“若要大景真的有诚意议和,赔款两千万两白银。”
站在队列最前方的徐首辅闻言面沉如水,全身绷紧,心道:两千万两白银可是大景朝廷一年的税银,这留吁鹰未免也太贪心了!
耳边,留吁鹰的声音愈发高亢,带着有恃无恐的底气:“再将北境以及幽州上郭郡割让给我长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