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凯文走后,钱霖立刻把助理叫了进来。 助理在田凯文摔花瓶的时候就听见动静了,但一直没敢进来,只敢乖乖地待在门口。 直到钱霖开口,她才小心翼翼地进了屋。 “钱总。”她轻声道。 “他是怎么进我办公室的?”钱霖严肃道。 “我不知道。”助理显得有些胆怯似的,微低着头,声音飞快,每个字好像都糊在了一起,“他来了就说要见你。我说钱霖不在,让他等一等。在我去倒茶的时候,他人就……” “行了。”钱霖抬手,打断了她,语气干脆而利落,“下不为例。你把办公室打扫一下,座位给我擦干净。” 说完,不等助理回答,钱霖就拿着手机出门了。 这个家伙,真是晦气。他在心里嘀咕。 而此时,他眼里的“那个家伙”,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憋屈。 他真恨不得把钱霖揍一顿,揍得他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回家后,他跟明潇说了这件事。 “你可别骂我。我这脾气,控制不住。”说完,他还赶紧补充道。 不过,明潇倒没有要骂他的意思,竟冷静地问道,“你进了钱霖的办公室?” “嗯啊。” “还在里面睡了觉?” “是啊。”田凯文不耐烦,“这是我要说的重点吗?那个钱霖……” “你都进了他办公室了,你不觉得,你有机会找到更多的东西吗?”明潇直接打断了他。 田凯文怔了下,顿时恍然大悟,“噢”了一声。 “下次,你可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田凯文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头,悔恨不已,嚷嚷道,“就是啊!” 明潇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瘪着嘴,“算了。也没必要跟他纠缠了。” “不行!我非得再去试试看不可!”田凯文咬牙道。 明潇欲言又止,笑了笑,没说话。 不过,还没等他再去找钱霖,他在钱霖办公室里撒泼的新闻,就被添油加醋地放到了网上。 发布者还剪了一个视频,采访了公司的其他员工。 这些员工,或担忧或惊恐地说起来,他们听见办公室里摔东西的动静,都吓了一跳。 有人说,那田凯文一来,就板着一张脸,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气势。 也有人说,田凯文溜门撬锁,进了钱霖办公室,说不定偷走了什么东西。 田凯文看见新闻时,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一次又一次的负面新闻,让乐队的人逐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有一天吃晚饭的时候,明潇就语重心长地说,“凯文,你不能再冲动了。我们任何行动,都会被钱霖歪曲。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 他看向大家,严肃道,“第一,放弃这条路,回家,该干嘛干嘛,该读书读书,该找工作找工作。” “不行。”田凯文果断地否决了这个提议,“下一个。” “第二个,解决钱霖。他已经是铁了心跟我们过不去了。所以,我们只能先解决他。” 田凯文沉默了下,“可我们能怎么办。” “这件事上,只有郑羽能帮我们了。”明潇道,“如果大家都不想放弃,我明天就去找郑羽商量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