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羽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遍,“你们想不想,离开十里烟火?” “羽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明潇迟疑着道。 “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们离开十里。”郑羽胸有成竹地笑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离开?”明潇不解。 “我看不惯钱霖。这个理由可以吗?钱霖很需要你们。你们就是他的摇钱树。所以,我要把他的心头好,通通夺走。” 明潇静静地思忖了下,回答道,“对不起,羽姐。我们已经签好合同了。我不会贸然离开。”顿了下,他继续道,“我还有事情,先挂了。羽姐再见。” 郑羽捏着手机,感到有些不痛快。 她以为明潇肯定会答应她的。这钱霖,难道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药不成? 而电话另一头的明潇,收了手机,加快脚步走向地铁站。 半小时后,他乘地铁回到了家。 他和十里的另外四个人,即使出了名挣了钱,还是住在一起。只不过,他们从那狭小的公寓,换成了现在的三层独栋小楼。 其他四个人刚刚排练完,四散着坐在大厅各处,抱着吉他随心所欲地弹着没有规律、但合起来却有几分韵味的和弦。 歌词有一句没一句地冒出来,或轻盈,或沉重,盛着他们也不知从何而起的心情。 明潇推门进屋,他们纷纷跟他打招呼。 但下一秒,明潇周身那凝重的气场,让房间里原本轻快又自在的氛围顿时冷了下来。 “明潇,怎么了?” “颜老板没有和钱总谈拢吗?” “钱总不让我们走?” “违约金都赔了,还有什么让不让的呢。” 明潇叹了一声气,瘫倒在沙发上,“我觉得,我们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见到好的,就往上冲,跟苍蝇有什么区别?” “明潇,什么意思?你反悔了?”主唱凯文立刻开口道。 他已经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了,但还是难掩质问的口吻。 其他人拉了拉凯文的手。他们知道凯文没有坏心,但是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明潇哥,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另外一个人问。 “对不起,我也很想带着大家去星言。可是,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做人,不能视合同为儿戏。如果我们看见任何一个跳槽的机会,就不管不顾地收拾东西跑路,以后,哪里还有老板敢和我们签约呢?”明潇认真地道。 “这不一样。颜老板和钱总的为人,是云泥之别。”凯文道,“对待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手段。颜老板好不容易给了我们这个机会,我们难道要因为守着钱总自己都觉得一文不值的信用,错过这个机会吗?” 有人这时在一边插话,“钱霖的人品是不怎么样。听说,他以前还坐过牢。但我们才认识颜老板多久?你凭什么断定,颜老板的为人,就一定比钱总好?” “她都肯给我们付违约金。你不觉得,她是真心欣赏我们吗?” “没签约之前,什么话都好说。签了约,你保证她和钱霖不会是一样的嘴脸?” “别吵了。”明潇淡淡地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我们会一直待在十里烟火,直到合同到期。” 说完,他就上楼去了。 其他成员都不约而同地悄悄看向凯文。